母闻声并未停止自己的行为,更加卖力的表演。
“别这样,这是学校!”
“老师对不起。”千粟愧疚的向导员解释。
“我们抓紧办退学,别耽误事,你老师还忙着呢。”千母不依不饶。
“老师,对不起,等我以后再解释,给您添蛮烦了”说完鞠了一躬,拽着母亲往外面走。
“哎呀!你这孩子大了,就,,,。”千母开始演苦情戏,周围路过的人频频回头。
千粟不想成为焦点,拉着母亲下进了消防通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知道的。”
“我说了,我不想结。”
“你这孩子,钱我们已经收了,你弟成绩也不好,正好缺出国的费用。这婚你要是不结,我们可就要进去了,你想看到我们这样。”
“收钱的时候有想到我也是你女儿吗?”
“我这不孝的女儿啊!”
千母看劝说无望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哭着喊着,试图以此威胁千粟。
“这里到处都是同学,你不要这样。”
“哎呀!,,,”千根本不听劝。
“一定要逼我到这个份上吗?”
“你这没良心的,嫁给晋家还能亏待你吗?”
“这是两码事,你们有尊重过我的想法吗?”千粟太过绝望,声音都跟着颤抖几分。
“你是想逼死我们啊,你这不孝女,,,”千母继续撒泼。
“多少钱?”
“什么?”
“你们收了多少钱。”
“七十万。”千母停止哭喊,回着千粟的话。
“呵,我都不知道,我这么值钱。这个钱,我来还,求你们不要逼我了,婚我是不会结的,我也是你们的孩子不是吗!”
“回去吧。”看着母亲的样子,千粟妥协,她太了解他们了,就算她要走也要榨干她最后的价值。
“我不回,没劝住你,回家你父亲要生气了。”
“那我走了,你自己在这吧。”
“千粟,不要逼我。”千粟背后,母亲的声音冷冷的传来。
“你也不要逼我,就当我求你了,从小到大我都没求过你什么。”千粟的眼泪已经蓄满眼眶,眼见就要决堤而出,愣是仰头呼吸,狠狠憋住。
“千粟,多少人求不来的福分,怎么就是不开窍。”
“无论我以后要过什么样的日子,这是我自己选的,但求你们,不要再操控我了。”
千母好像没有听到一般,起身往楼上去。
千粟转身跟上:“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今天要是不同意,我就从你们这栋楼跳下去。”
“妈!趁我还喊你一声妈,求你了,别闹了行不行。”
“你答应。”转眼间,千母已经爬到顶楼,作势顺着护栏要往下跳去。
语言拉扯间,楼下已经聚集了一些看戏的人。
有人在拍照,有人在说笑,这些目光如细针一样扎着她的身体。
大概是第六感,千粟迅速的扑捉到人群中的他,感受到他的目光投来,千粟的身体里如有电流击过,一瞬血液倒涌,慌张羞愧,想要躲闪,她不想被他看到这么难堪的一面,她努力维持的体面在这一刻分崩离析。
看着千母,嗓子发苦,那种窒息感又来了,绝望,无助,无可奈何。
她多想无所谓的说:“那你跳吧。”可是她说不出来,嘴巴张开,嗓子似有千金巨石堵塞,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疼痛迅速倒流全身,双腿如灌铅般沉重,发软,直至认命般的跪坐地上。
她的母亲一直都知道她的命穴在哪,一击就中。
所以她是该庆幸吗!她的母亲原来一直都了解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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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扬舒缓的歌声在咖啡馆回荡,千粟目光空洞,眼神散焦到桌上的黑咖啡上,本是青春活力的年纪,变得毫无生气可言,整个周身都笼罩着散不开的阴郁感,犹如一滩死水。
看着沉默的千粟 ,对面的男人也并未多言,得体的西装叠加黑色的衬衫配上冷峻的面容,给人压迫感十足,晋诚慵懒随意的的靠在沙发上,幽深的眸光锁在眼前的女孩身上,对于今天会面的目的,好似似胜券在握,并不心急。
明眼人都不会把他和对面的女孩联系在一起,但事实是,他们要结婚了。
“一定要结婚吗?”千粟幽幽的声音传来。
晋诚稍微端坐起身子,勺子搅拌着眼前已经冷掉的咖啡:“嗯,我相信原因你也已经知道了。”
“不过是儿时戏言罢了,你可以有更好的选择不是么!”千粟不解。无论是家世还是外貌,他都是顶尖的好,与自己这种人并不相配。
“老爷子身体不太好,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