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亮可以宿在外院。”
外院窗户朝北,阴冷非常,他知道她不会让他去的。
思及此,她抬头莞尔:“不必,我可以和可欣一起住西厢房,正屋留给你。”
看到孔明笑容变淡,甚至有点委屈的模样。她不由舒然而笑:“孔明先生厚爱,我怎忍推诿?”
躺在床上,听见外间的沐浴声,她突然有些怂了。她怎么敢的啊。虽说有两床被子,可万一......
想到这里,她裹紧了身上的被子。
就要睡着时,她听见轻缓的脚步声,一步一步,仿佛踩在她的心上,她眉睫轻颤:这可是诸葛亮啊......
“苏苏。”平日清雅的声音现在听起来很是令人沉沦,或许是因为哑了些。
“嗯。”
“你把自己捂那么严实做什么?”他轻笑道。
苏木眠睁开眼看他。
乌黑的发丝不再是一丝不苟得被布巾或竹簪固定,而是披散在肩上,这使他看起来多了些妖冶,玉色的脸庞与黑发鲜明对比,淡雅中更添魅惑。他眼眸微扬,吹灭了室内的蜡烛,唯余床头的一支。
他轻轻坐到床上。然后优雅地盖上被子,躺下。
就这样?
苏木眠心定了,但同时又有淡淡的遗憾。片刻后,转为对自己的无语。
或许是她懊恼的样子过于明显,孔明低低一笑,本是平躺的他侧过身看着苏木眠的脸庞:“苏苏似乎很失望?”
苏木眠马上否认:“我没有!”
“若是苏苏想的话,亮也可以......”
“我没有,真的没有,我们休息吧。”苏木眠脸烫得很,她转身向里,不让孔明看到她如此脸红的样子。
醒来时,床边早已没了人。她伸手摸了下,床铺很凉。这表明孔明早早就走了。
傍晚时分,有消息传来,李严卸甲投降,我军军士不曾伤一人。
严入绵竹城,对费观赞玄德仁德,今若不降,必有大祸。观从其言,开门投降。
玄德遂入绵竹,商议分兵取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