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是深不见底的恨,让人望而生畏。
瘸腿李一愣,是啊,她从头到尾就没有开口说过话,是自己,是自己自以为是了。
“求你,求你放过她们,她们什么都不知道,她们是无辜的。”瘸腿李抬头仰视着上官涟,苦苦哀求着。
见她不为所动,挣扎着挪动着身体爬向自己的妻儿,却被上官涟一脚踩在脚下。
这一幕何其相似,十三年前的受害者成了凶手,十三年前的凶手如今被踩脚脚下,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儿去死,这一切多么讽刺啊。
李夫人眼中满是惊恐,不停的挣扎,挡在自己儿子身前。
小孩不明所以,还在不停哭闹挣扎。
顷刻间,随着刀锋落下,声音戛然而止。
妻儿就这般死在自己眼前自己却无能为力,瘸腿李无力的瘫倒在地。
“...为什么,为什么不放过她们,她们是无辜的,她们什么都不知道...”
瘸腿李的声音嘶哑带着哽咽。
“那我的亲人又何其无辜,你们可有放过他们。”上官涟眼中满是讽刺嘲弄,“杀人者,人恒杀之。”
瘸腿李忽然癫狂的开始大笑,在其脚下拼命挣扎。
“杀人者,人恒杀之,杀人者,人恒杀之,
哈哈哈——
哈哈哈——
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受尽折磨——”
瘸腿李双目通红,死死盯着上官涟那张脸,誓要将这张折磨了他十三年的脸记在住,来世投胎也不要忘。
“在此之前我会将你们都送下作伴的。”
话落,瘸腿李的脑袋应声滚落,一双通红的眼睛死不瞑目的睁着。
上官涟捡起一旁的雕花木牌,盯着上面的图案许久。
无人敢打扰教主,四周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半晌,上官涟轻轻用力一握,雕花木牌在其手中裂成两半。
刚刚瘸腿李报的人名有好些都在江湖上叫得到名字,看来虽然他们没有找到秘籍,却也拿着从宋家抢的钱财混的风生水起了。
将木牌随手抛掷,上官涟看了眼这座或许是用从宋家抢来的的钱财置办的院子,语气森冷。
“烧了。”
话毕,转身运功离开了这座宅院消失在了黑夜中。
杀了瘸腿李并没有让上官涟的心中的仇恨减去丝毫,对她来说这还只不过是个开始。
不同于夜晚东西四市的寂静无声,只闻鸡鸣犬吠,城中的花街灯火通明,娇声笑语不断,俨然是一个不夜天。
上官涟独自一人走在这份欢声笑语中,全身透着孤寂格格不入。
姣好的容颜吸引了不怀好意的人。
不等上官涟出手便被暗处的的暗卫解决了。
相似的情景让上官涟想起了当初家破人亡后,流亡花街柳巷时的回忆。
当年她跳崖后被崖间生出的松树绊了一下侥幸没有摔死,被路过的人所救。
与其说是被救,到不如说是那人见她身上金锁玉镯见钱眼开,想要摸尸捞一笔,她不知怎么的刚好就醒了。
“求你...救救我...求你...”
小小的身体浑身是血动弹不得,稚嫩的小脸出气多进气少,不停的乞求着面前的陌生人。
男人见她穿的富贵,想在捞笔赏钱,于是就把她带了回去,请了个大夫好生照看着。
上官涟的身体渐渐好转,男人却迟迟没有等到人来找她,对她也渐渐没了耐心,她地位也一落千丈。
男人是一个赌徒,原本救她便是为了钱,如今捞不着钱不说还要养着一个拖油瓶,自是看她哪哪都不顺眼。
于是男人开始指使幼小的上官涟干这干那,可身体尚未痊愈的她什么都做不好,男人就罚她不许吃饭。
男人要是输了钱便更看她不顺眼了。
“都怪你这个灾星,要不是你老子怎么会输钱,我看你爹娘就是因为你是灾星才将你丢掉的啊——”
男人的骂声戛然而止,表情狰狞发出一声吃痛的声音。
较小的上官涟扑上去,用尽吃奶的力气狠狠咬住男人的腿,被吃痛的男人一把拎起摔在地上。
“你胡说,我爹娘才没有不要我,你胡说——”
上官涟稚嫩的小脸上满是倔强,眼泪挂在眼眶倔强的不肯落下。
男人狠狠将她揍了一顿,拎起动弹不得的小人丢进了柴房。
柴房内一片漆黑,老鼠蟑螂毫不避人四处爬行,腐烂的老鼠尸体散发着难闻的味道。这一切都是变故前的上官涟所不曾接触的。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不要待在这里,放我出去——爹——娘——涟涟怕——”
小小的身体在地上蜷缩着,不停的哭喊着,这一刻眼泪终于控制不住的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