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日余光,火烧云天。
晚饭时,上官涟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几人的行踪。
赵雨刚要开口便被东方润岔开了话。
上官涟见状便也没有再刻意询问,只是在吃饭时有意无意的向赵凡示好,给他碗里夹着菜,还想上手去摘他嘴边的饭粒。
一旁的目光灼灼,上官涟微微抬起的手一顿。
饭桌上,了尘的目光一直似有若无的停留在上官涟身上,看得她抬手想要帮赵凡摘嘴角米粒时,目光更是凝成实了。
上官涟被他看的又莫名的又开始心虚,抬起的手又老老实实的收了回去。
赵凡几人因等会的事,一个个都心不在焉的匆匆扒着饭,都没怎么注意她的动作。
了尘见状朝她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而后低下头吃着碗里的青菜。
虽然了尘低下了头,但上官涟依旧感觉有道时有时无的视线在看她,每当她要对赵凡做些什么,便又多凝实一分。
每当她想质问视线的主人,但对上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时便又泄了气,之后的饭桌上都老老实实的不敢再有些什么动作了。
是夜,乌云盖月。
花街与李家大火产生的黑烟盘旋在空中久居不散,空气中遍布着烧焦后的味道。
了尘不会武功,于是赵凡四人便没有带他,将他留在了薛家。
四人一袭夜行衣从李宅侧面翻墙跳了进去。
晚上的李宅,官府的人已经撤走,在大门处贴上封条,留了两人在大门处看守。
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几人燃起火折子,借着微弱的火光,顺着焦味,一路上畅通无阻的走到了被大火烧的最严重的内院。
几人翻出几根被大火烧成炭,被水浇灭又被烤干的不知是房梁还在柱子的木头点燃。
几根木头被点燃,火光照亮了这片熏黑的天地。
入目的场景人让几人骇然又失望。
内院被大火烧的一干二净,只剩被烧黑的石灯青砖与被烧成炭的房梁柱子,没有一丝可窥探的痕迹。
“可恶——”
薛以气愤的踢开脚边被烧成炭的东西。
怎么敢,他们怎么敢啊,如此光明正大的的杀人放火。
空气中满是烧焦的味道,东方润以折扇掩面,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赵凡与赵雨脸色亦是不佳。
突然,赵雨看见一个刻在脑海中,此生忘不掉也不能忘的图案,脸色一变,眼神变得犀利,向薛以疾步而去。
月朗星疏,明月皎皎。
今日刮的是西南风,薛府坐落在城东,城北的黑云飘不来城东。
“今日有人去打探了小柔的身世,我们已经提前打点好了,没有让人生疑。”
“嗯,那今早他们的行踪可知?”
上官涟站在院中仰望着月亮,眼波流转,一旁树影下的人让人看不清,语气满是恭敬。
“回教主,赵凡武功太高,属下不敢跟的太近,怕被发现,在花街时跟丢了。”
上官涟目光微敛,瞧了他一眼,刚要开口,便听到有人靠近小院的声音。上官涟朝树影下的人使了个眼色,下一刻,树下的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咚咚咚——咚咚咚——
上官涟侧过身,看向那扇紧闭的门。
门外,了尘敲门的声音轻缓而有节奏,就在他要敲第七声的时候,院门被打开。
身着素衣的女子在月光下柔美仙气,却又带着几分破碎。
了尘被晃了眼。
还是上官涟先行开口,语气柔弱,带着几分楚楚可怜。
“大师可是找小柔有什么事吗?”
了尘回过神,眼神一敛,语气不自觉带了几分干涩。
“贫,贫僧见院中亮着灯火,小雨姑娘又尚未回来,怕施主害怕便来瞧瞧。”了尘:“可是贫僧打扰到施主休息的吗?”
“没有。”小柔摇了摇头:“我睡不着,在院中坐坐。”
心中却是生出有几分不快,这才多久就叫的那么亲密了,小雨姑娘,小雨姑娘。臭和尚,这才多久,臭和尚臭和尚。
了尘:“既然施主睡不着不如与贫僧去花园走走,今夜月色正好。”
上官涟刚想拒绝,下一刻又突然改了注意,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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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涟走在了尘身侧,抬头看了眼他。
从昨日重逢至今她还未好好瞧过他,他好像哪里都没变,也没瘦也没胖,身上也没伤,还有了个小雨姑娘,可恶,臭和尚,见到好看的姑娘都喜欢吧,之前还想诓骗装失忆的我是他娘子,现在是看上‘小柔’了吧,所以大晚上的还邀人赏月。
上官涟越想越气,面上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