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话，林聆确实还是感到有点愧疚。
林聆略微思索了一下，从包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摘下了手机上的挂坠，递给了两个小妹妹。
“这是我出道之后第一次做的周边，但也是刚挂上，还挺新的，可以送给你们吗？”
两个小妹妹眼睛亮亮的，接过林聆手里的挂坠。
赶在她们两个再开口之前，林聆又一次竖起手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偷偷的，别发到网上，相信你们。”
林聆笑笑，朝她们轻轻眨了一下眼睛，起身离场。
“遇到粉丝了？”沈女士小声问。
演出一结束，沈女士和林父就出了会场，早早站在门口等着林聆了。
“嗯。”
“会觉得后悔吗？”
“不会。”林聆没有丝毫犹豫地否定。
“但有时候会觉得我确实辜负了很多人的喜欢。”
林聆抬起头望了望外面的天空，月亮孤零零地挂在那里，一颗星星也看不见。
而与此同时，在同一片夜空之下，在几百公里外的L市，在某张铺着鹅黄色床单的大床上，一只毛绒熊看似沉默地躺着。
好烦，好烦，好烦……
毛绒熊在心里无数次重复着这两个字，却并没有人能够听到。
***
“小熊熊，我回来啦，有没有想妈妈呀？”
林聆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进到卧室去和她的小毛绒熊问好。
“……”
“某知名男团成员，今日因多次□□已被行政拘留……”
“日前，有路人拍到某当红小花和某知名歌手一同进入绿江酒店，疑似恋情曝光……”
林聆没听见毛绒熊的声音，反倒是播放器还在兢兢业业地按时播放着新闻。
“你！”毛绒熊突然怒吼。
“林聆。”她突然想起来之前好像并没有告诉过毛绒熊自己叫什么，“林——聆——，森林的林，聆听的聆，你是不是都没问过我叫什么？”
“……”
“林聆！”
“你们这个世界是只有这种花边娱乐新闻吗？！”
林聆淡定自若地去浴室洗了洗手，回来后把行李箱打开，把脏衣服拿出来准备一会去洗。
“我故意的。”林聆笑呵呵地说。
“我想打你！”
“你还是应该正视一下自己目前的处境。”林玲眼睛瞟了瞟一动也不能动的毛绒熊。
“……”
“我只是有个疑问想证实一下而已。”林玲关掉了在卧室里循环播放的娱乐新闻。
“什么？”
“我只是一直觉得很奇怪。一方面，你思维和语言都和正常人没有差异；另一方面，你又说你什么都不记得。”
“但如果你真的一点点记忆都没有，那你应该像刚出生的小孩子一样，又怎么可能会说话呢？”
“所以其实你更像是失忆，而不是从来没有过记忆。”
“所以我想知道，除了语言系统之外，你潜意识里到底还有些什么记忆。”
“你是说，我能够很自然地感觉到，这种娱乐新闻涵盖的只是这个世界的一小部分？”毛绒熊很迅速地领会到了林聆的意思。
“你觉得除了娱乐新闻，还应该有什么新闻版块？”
“我不知道。”毛绒熊停顿了一下：“我只是感觉一定还有些其他的。”
“而且娱乐新闻非常无聊。”毛绒熊着重强调。
“也就是说，你潜在的认知，都是需要精准对应的外界信息来唤醒的。”林聆总结道。
“而且你还能很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情绪，也能评价这种情绪。”
到目前为止，林玲觉得毛绒熊的认知，相较于自己最初的设想还是少了很多。但总的来说，林玲觉得，对方还是有很大的记忆恢复的可能的。
“嗯。”毛绒熊好像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林聆从衣柜里取了件干净的睡衣，打算先去洗个澡。
“谁是你儿子！”毛绒熊突然又开始了它的无能狂怒。
“哈？”
林聆在自己的回忆里快速检索，终于想起自己进门的时候好像是自称了一句“妈妈”。
——这反射弧有点长吧？要是再长点没准她就把这茬忘了。
“我叫的又不是你。”林聆嫌弃地开口，“本来就是我儿子，我还没说你占了我儿子的身体呢。”
“我可怜的儿子啊！”林聆装模作样地吸吸鼻子，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你是人。”毛绒熊无语地吐槽。
“其实我估计，你应该也是个人来着。”林聆真诚地回答，拿好衣服去了浴室。
“你还是在叫我！林聆！你死定了！”关上的浴室门隔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