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成熟男声。
“……”
“林聆。”毛绒熊好像迟疑了一会,还是开口道。
“嗯?”
“你……能换一个高级一点的爱好吗?”毛绒熊咬牙切齿地问她。
“你知道吗,这段相声的名字叫‘你要善良’。”
“所以呢?”毛绒熊持续咬牙切齿。
“善良,作为一种道德追求,是一个基于生产力和社会关系发展到一定程度上的,很高级的追求了,你怎么能说它低级呢?”林聆一本正经地说。
“……”
毛绒熊沉默了。
“好。”他又尝试提出下一个要求,“那你的爱好可以在高级的同时,再丰富一些吗?”
“当然。”林聆觉得这丝毫不是问题,她在某视频软件里搜了搜,点进了搜索页面里的第一个视频。
“有二尺长——的龙虾吗?”3
“这段您觉得可以吗?”林聆真诚地问。
“……”
“林聆!”
毛绒熊决定安静装死——他听不见。
林聆也没有听太久,十几分钟后,一段结束,林聆关掉了音响。
“你都听好几天新闻了,有想起来什么关于你自己的事情吗?”林聆伸手捏了捏毛绒熊的耳朵。
“没有。你别摸我。”毛绒熊气急败坏。
“你一天天地就会说让我别摸你,你知道我在摸你哪里吗?”林聆继续用手指碾过毛绒熊的耳朵。
“……”
“我在摸你屁股。”反正对方又看不见又感觉不出来,林聆胡说八道得毫无压力。
“……”
“好了,不摸了不摸了,我把您翻过来啊。”林聆把毛绒熊一推,对方就稳稳地趴在了床上。
林聆朝着毛绒熊的屁股狠狠拍了一下:“我不是怕你总一个姿势在这躺着,对身体不好吗,你看我多善良,多贴心啊。”
“……”
“滚!!”
……
“说正经的,你有什么想法吗,关于怎么让你恢复记忆的?”林聆没再手欠,自己开了关消消乐玩。
“你凭什么相信我有记忆。”毛绒熊问:“就算有,你凭什么相信我的记忆是能恢复的?”
“你给我一种感觉,我和你说话,就像和任何一个独立的人格说话一样。”林聆瞥了它一眼,又说:“我甚至猜测你就是某个人的灵魂,起码是灵魂的一部分。”
“是吗?”毛绒熊的声音听起来并不是很相信。
“你不要太悲观。”林聆语重心长地安慰它。
“我教你一句俗语吧,叫‘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看你天天不是乱喊乱叫就是阴阳怪气的,肯定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林聆眼睛转了转,笑出声来。
“……”
“滚!”
***
“听听,你这也太持久了吧。”
田安梦此刻正披着一张又大又厚实的浴巾,赤脚站在泳池边,高着声音和林聆说话。
“哪有,是你太菜了而已。”
她俩游的是深水池,林聆用一只手扒在泳池沿上,和田安梦讲话。
“你要是游完了就先去洗澡换衣服吧,我觉得这家健身房好像有点冷,别给你冻感冒了。”
“那你自己游吧,我要是冻感冒了,请假还得扣钱。”田安梦说到“扣钱”两个字,向上拱了拱鼻子,五官都皱在一起。
林聆嫌弃地向后缩了缩脖子。
林聆又自己多游了半个小时。等她洗过澡出去的时候,田安梦已经坐在休息间,面前放着两块大号的蛋糕切片,玩着手机等她。
“外卖什么时候到的?”林聆坐下,从对方手里接过叉子:“好快啊。”
“早就到了,是你太慢了,幸好点的不是冰淇凌蛋糕,不然等你出来估计就只能喝汤了。”田安梦早就等烦了,边说就边吃了起来。
林聆点的是一块奥利奥咸奶油蛋糕,顶上还有好几颗又大又红的草莓。她尝了一口,露出满意的笑容。
“曾经我游完泳只能饿着睡觉,现在居然可以吃蛋糕了,生活真的是太美好了。”
“挣那么多钱,可不就得敬业吗?”田安梦笑嘻嘻地打趣她。
“嗯,是得敬业,所以我直接辞职了。”
林聆伸手,从田安梦盘子里挖了一大块榴莲千层,塞进嘴里。
两个人一起笑了。
“所以你之后什么打算?就当主播吗?”田安梦问。
“嗯,先玩着,再慢慢考虑。”
“也挺好的,在家里休息休息也挺好的。”田安梦想了想,又问:“你现在要是出门工作,是不是还会出来啊?”
“上周陪我爸妈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