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晃动。
侧头躲开，一道重重的攻击，鬼女娲的攻击落到了墙上。
蜘蛛网般的裂缝，以鬼女娲的攻击为中心延伸。
在他躲开攻击的时候，洛晓拿出了一把小刀，她以前经常玩飞镖，想把刀准确甩出去，还是很简单的。
“那就付出欺骗的代价吧。”
洛晓厉声道，两根纤长的手指夹着刀尖，手腕轻抖，一甩，刀如利箭飞了出去。
小刀藏在鬼女娲身后，等小刀到了眼前，王半仙才发现它。
他右脚一迈，侧身想躲，按他的水平，本来该轻松地躲过去的，但他忘记了身体被改过了。
屁股被移到了胸口，沉甸甸的肉堆到了胸口，前重后轻，他一时没办法协调好肢体。
刀光如月，锋利的尖离得很近了，几乎只有一毫米，就要插到眼睛里了。
“你想要代价哈哈哈哈。”
王半仙控制不住的得笑起来，苹果肌被拉扯地膨胀，眼睛眯起，嘴角扯得裂开了一点小伤口。
房间里的影子晃动不停，所有东西震动不停，发出咣当的声响。
刀不自然地拐了个弯，好像有一只手在操控它，刀锋偏转，从他脸颊闪过去。
“可你能拿什么和我斗呢，说实话，很多人厌恶末世，我不一样，我很感激末世的到来，它改变了我的人生。”
王半仙感慨地说，他轻轻打了个响指。
刚从他脑后飞过的小刀，刀柄依旧笔直，刀刃却转了方向，不断变长。
刀往前飞，刀刃变长的速度比它还快，眼看就要碰到王半仙的后脑了。
响指声一响，刀碎成了几片，碎片像闪片般撒了一地。
“呵，末世让无数人失去了生命，你竟然会感激末世的到来。”
洛晓表情不变，好像刚刚攻击失败的人不是她，表现得冷静极了。
怀里的鬼女娲喘着气，勉力支撑起自己，再次发动攻击。
地板变得绵柔，房间无声下陷了几米，所有的水泥、钢筋拧成了一条巨龙。往王半仙那攻击而去。
洛晓冷眼站在原地，房间内，只有她脚下有一处小小的立足之地。
巨龙行动带起的风，吹得她衣角猎猎作响，黑发翻飞。
“末世啊……它让我有了更多可能性。”
耳边传来湿润的吐息，洛晓睁大眼睛，一点点转过身。
王半仙半俯着身，站在她的身后，和她只隔着半臂距离。
身后的那堵墙不见了，地上有些漆黑的水，靠近能闻到点墨味。
王半仙身后站着无数怪物，一张恶心的大嘴张着，绿水流出，纸片人扭曲着身子，呵呵笑着，几具尸体整齐站在纸片人和大嘴中间。
更后面些，飞着无数艳丽的小虫子。
“在这个世界里，我是主角。”
王半仙轻声说道，他伸出手，握住洛晓的肩膀，把她强掰过来，让她正面朝着他。
随即，松开手，伸出一根手指，在洛晓额前划了个十字。
“唔。”
洛晓闷哼一声，身体里的力气逐渐消失，她感觉自己的生机在不断流失。
无数红色的钞票从十字处出现，每出现一张，她的无力就加重一份。
洋洋洒洒的红色。
她抬头，一张掉下来的钞票，恰好倒映在漆黑的瞳孔里，是一张熟系的、正在微笑的面孔。
“金钱即是生命，末世后的世界也是如此。不同的是，以前我发了疯也得不到，现在……”
王半仙露出一抹捉摸不透的微笑，他伸手拿住一张钞票。
手指一撮，钞票角处燃起了一点火苗，火势渐地大，很快吞噬了钞票。
“轻而易举。”
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能量进入身体的感觉，很舒适，全身毛孔懒洋洋的。
洛晓眼角出现了皱纹，深深的一道法令纹，从鼻侧延伸到嘴角。
眼前全部是红色，浓重的红色。
她皮肤暗淡，变成粗糙，像是一张褶皱的草纸。再然后是松弛，皮肤垮下来，老人斑在她身上，肆意蔓延。
“这就是变老的感觉吗。”
依旧是红色，微笑的红色。
牙齿开始松动，眼前变得昏暗，王半仙的声音，在她耳里，变得含糊，不再能轻易听得清楚。
“好好享受吧。这是你生命的最后一刻了。”
王半仙抱着一丝怜悯，双手环抱双臂，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坐在地上的老人。
他随意地打了个响指，一阵风刮来，把地上的钞票吹起来，叠成一堆，整齐地到了他的手心里。
“其实我应该谢谢你，谢谢你的无私奉献。”
洛晓抬起头，老而松垮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