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一是一只纯白色的长毛狮子猫,他的鼻子、嘴巴和肉垫都是最漂亮的粉色,他的肉垫上并没有因为走路摩擦而生的茧子,莹润而有光泽,有种粉宝石的质感,看起来十分地漂亮。
付时凌没忍住按了按他爪子上最大的那块粉色肉垫,而她的动作像是按到了什么开关,原本团在一起的如山竹般的爪子瞬间开了花。
“喵!”你怎么能随便摸我的爪子?!
白重一欻地一下收回爪子,不满地抗议着。
然而他的抗议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力度,毕竟付时凌并非猫语学的学者,听不懂白重一的抗议,她见白重一只是喵喵叫,并没有挣扎逃脱的动作,便抓住他的第另一只前爪,这次她先按着白重一的肉垫,让爪子开花,每一块肉垫的缝隙变大,她三下五除二就将缝隙里长出来的毛剃掉。
如此重复几次,付时凌就将小猫咪的脚底毛剃干净了,而她的衣服上也沾满了猫毛。
白重一看着付时凌衣服上那一大片的猫毛,耳朵因为心虚变成了飞机耳。
他小声地叫了声:“喵。”谢谢。
付时凌顺手挠了挠猫下巴,潋滟的眉眼浮现出一抹笑意,白重一躺在她的腿上,正对着她,一时间看呆了。
这个人类,还,还有一点点好看。
他耳朵上的粉色慢慢加深,看起来越发显眼了。
他噌地一下从付时凌的身上跳下来,窜进角落里躲着,看背影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付时凌站起来扫了扫身上的猫毛,意料之中的没有弄干净,她轻啧一声:她果然还是不喜欢会掉毛的宠物。
付时凌走出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将沾了猫毛的衣服丢进了垃圾桶里。
她在浴室吹头发时,突然看见了一根白色的猫毛,十分突兀地躺在洗漱台上,她皱了皱眉,不过自以为是刚才从衣服上带下去的,没多想。
她通知阿姨再过来打扫一次卫生,紧接着就去了书房处理公事了。
书房就在白重一所在房间的对面,猫咪的耳朵比人类灵敏许多,他听到了指纹锁打开的声音,耳朵抖了抖。
书房已经打开了,如果想查看书房里有没有备用机的话,如今正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他只要悄悄溜进书房,然后找个角落躲起来,等到付时凌离开之后,他就能在书房里找一找有没有备用机了。
说干就干,白重一一跃而起,这次没有了脚底毛的阻碍,他没有打滑,而是精准地跳到门把手上,利用体重压下门把手,又跳了下来,有肉垫的缓冲,他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门开了一条缝,白重一悄悄地从门后探出了毛茸茸的脑袋,客厅里阿姨正在打扫卫生,白重一听到她的嘟囔:“奇怪,这桌子上怎么会有猫毛?”
白重一心虚地移开视线,甩了甩尾巴,然后猫猫祟祟地走到书房门口,将书房门口推开一条缝。
书房里付时凌正在开跨国视频会议,白重一听到她用略带沙哑和慵懒的腔调说着一口流利而纯正的法语,具体说的是什么白重一也听不懂,只觉得她的声音好听极了。
白重一抖了抖耳朵,他偷偷看了眼付时凌,确定她正忙于公事,没有注意到他偷溜进来后,便贴着墙角,迅速藏到一个柜子后面。
为了不让付时凌发现自己的藏身之处,白重一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付时凌慵懒而别具韵味的嗓音钻进他的耳中,像极了高数课上老师的讲课内容——催眠极了。
白重一一不小心,睡着了。
付时凌挂掉视频会议,揉了揉眼间,她关掉了电脑,正准备回去休息,但刚起身她就听到了一阵细微的、忽轻忽重的口哨声。
“咻—咻——”
付时凌:?
谁在吹口哨?
她循声找去,在书房的一个书柜后面找到了一只睡得四仰八叉、肚皮朝天的小猫咪。
付时凌:……
她看着这只又一次越狱的小猫咪沉思:身为一只漂亮的小猫咪,怎么睡觉还打呼呢?
虽然他的呼噜并不响亮,仔细听的话还有几分像吹口哨的声音,但这并不能掩盖小猫咪睡觉打呼噜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