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袖中摸出一个通体透白的小瓷瓶放到桌上,声音平静而冷淡:“你可以走了。”
墨封猛地抬眸,狭长眸中有无数情绪瞬间翻涌,又瞬间湮灭,唇角缓缓勾出一丝极冷的笑:“如果有人来杀我,我是不是应该引颈受戮?”
她不以为意地抬步走向茅屋,墨封却猛然起身挡住她的去路,语气里一派森寒:“回答我。”
她不免有些头疼,抬起纤长手指按了按额角,目光落在竹林深处:“我只知道因果循环,种何因,得何果。即便果真祸从天降,杀戮或许是解决问题最简单最快捷的方法,却绝不是最好的方法,不过是冤冤相报,永无止境罢了。”
墨封静静立在夕阳里,身上的戾气逐渐随风散去。
她再次抬步走向茅屋,墨封没有继续阻止,只是沉默了片刻,突然问了句:“告诉我你的名字。”
她脚下步伐未有一丝停顿:“没有必要。”
墨封的声音紧随其后:“告诉我,我马上走。”
她无可奈何地蹙眉顿了一下,声音是一贯的冷淡:“上官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