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折磨人的方式比杀人还可怕啊。”
轩辕一扬把摊位上摆的小药瓶一瓶接着一瓶打开,对着瓶口细细往里看,语气随意地道:“那都是对付十恶不赦之人。”转而扫了一眼众人:“不如我们玩个游戏吧,你们把自己听到的版本讲给我听,谁讲的好呢,我就把这位仙人研制的十全大补丸赏给谁吃,怎么样?”
闲人甲颤颤巍巍地回答:“不……不行啊,这些东西谁敢乱吃啊,江湖上谁不知道这些术士最能骗人了。”
轩辕一扬倒出一颗珍珠大小的黑色药丸,捏在指尖,细细查看:“哦?药不能乱吃,话却可以乱说是不是?”
闲人甲狠狠打了个寒战,低下头再不敢说话了。
轩辕一扬目光幽幽瞟向坐在地上的江湖术士,淡淡一笑:“若不是你方才还说了几句中听的话,这些十全大补丸,我早就全赏给你吃了。”然后把所有瓶子里的药丸都倒了出来,手忙脚乱地开始分配:“来来来,开始讲故事了,第一个谁来?”
……
坐在茶楼二楼靠窗位置的南宫子珩轻摇着折扇,语气悠悠:“你也不管一管他,真是闲得无事做了。”
坐在对面的上官心心浅啜清茶,淡淡向楼下瞟了一眼:“喜欢玩就让他玩吧,又不会死人。”
南宫子珩瞥了她一眼,勾唇一笑:“你还真是惯着他。”
说话间,南宫珞珞自楼下垂头丧气地走了上来,身后跟着一位衣着普通相貌普通的年轻公子,那年轻公子怀抱数轴画卷,皆被墨迹沾染,连带着年轻公子的衣衫上都是大片墨迹。
南宫子珩微微蹙了蹙眉:“又惹祸了是不是?”
南宫珞珞撅着小嘴可怜兮兮地望着上官心心求救:“我也是为了抓一个小偷啊,所以……一不小心……一不注意……一不留神……撞到了他卖画的摊子,然后……就这样了……可是,就这么几幅画,他竟然要我一千两银子,这跟抢钱有什么区别啊!”
年轻公子把手里的画一幅一幅展开铺在桌面上,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余家贫,耕植不足以自给。幼稚盈室,瓶无储粟,生生所资,未见其术……”
南宫子珩终于受不了了,啪的一下合拢折扇敲在桌面上:“公子不如把《归去来兮辞》背一下,这序就不用背了吧。”
年轻公子伸手抹了一把额头:“在下的意思是我很贫穷,家中上有老下有小,又无更好的谋生之道,唯以绘画赖以生存,如今这勉强支撑我活下去的本钱,都被这位姑娘残忍无情地摧毁了,画卷有价,画意无价,难道在下的倾世画意还不值这区区一千两银子吗?”
南宫子珩握着折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公子此言有理有据感人肺腑,足以令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只是可惜,我们没银子怎么办?”
年轻公子一脸为难地搓着手,目光慢慢瞟向悠闲品茶的上官心心,怯生生地道:“在下见这位姑娘气质脱俗,不免心生倾慕之情,如果姑娘肯以身相许,这一千两银子嘛,就权当聘礼了。”
上官心心无甚反应,立在一旁的南宫珞珞却大跳大叫起来:“拜托,是我毁了你的画,要以身相许抵债也应该找我啊,跟美人姐姐什么关系啊。”
年轻公子继续搓手:“这……这……不太合适吧?”
南宫子珩似笑非笑地轻摇折扇:“合适,太合适了。如果公子肯为我们南宫家解决这个惹祸精,在下愿陪送嫁妆一万两以示感谢。”
年轻公子貌似低头思考了一会儿,抬头时仍旧望着上官心心,咧嘴一笑:“在下还是觉得这位姑娘最合适。”言罢,竟一步一步蹭了过去,目光细细打量上官心心,略带薄茧的白皙手指慢慢伸过去:“姑娘,你头上有根白发,在下找出来给你瞧瞧。”
上官心心目光低垂,清浅啜饮,不躲避,也不动气。
然而,在他手指即将触上她发丝的一瞬,眼前蓦然白光一闪,年轻公子突然哀嚎一声,大叫起来:“疼……疼死了!”
扣紧他手腕的修长手指一丝一丝用力,隐约间可以听到细微的咯吱声,他哀嚎得便更厉害了。
顺着那只正在发力的修长手指望上去,剑眉微蹙的轩辕一扬勾唇冷冷一笑:“令狐公子,不是什么都可以乱碰的。”
年轻公子痛得呲牙咧嘴,吸了口气,突然看向上官心心大叫一声:“小师妹,我知道错了!”
另外三人异口同声惊呼:“小师妹!”
上官心心放下茶杯,悠悠抬眼:“师兄,你这个性子是应该吃些苦头磨一磨的。”
轩辕一扬瞬间松手,旋身坐在上官心心身旁,问:“令狐玄是你师兄,你们考槃宫不是只收女弟子吗?”
上官心心见他一脸惊诧,忍不住扑哧一笑:“想不到世间也有让你惊奇之事,我也不明白师父怎么会收下这样一个弟子,听说是师父曾经欠了师兄祖上一个人情,所以就破例收了这个险些让师父后悔终生的徒弟。”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