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挺有趣的,比你有意思多了,我还挺喜欢她的!”年岁上窈妃是要比林楚怡小一些的,但林楚怡个头比她要小,身形娇小玲珑。
林楚怡这乖乖巧巧、不谙世事的模样倒让她想起了她远在旦尔的妹妹,身上的伤窈妃也让人帮她处理了,两人相与的还算融洽。
“以后你可以让她给我传话,闲来无事也可以让她来陪我说话!”她笑起来时嘴角两边便会漩两个梨涡,像一朵含着露水、缓缓绽放的花,眼睛里还带着些期待的意味。
真是打脸!
石煜担心了她一晚上,人家这俩人倒好,来了一场姐妹情深、相见恨晚,这是想干什么啊?
“她跟你有什么好聊的?”石煜反问她,林楚怡跟他都不怎么说话,怎么到别人那里就开了话匣子了呢!
说完石煜便有些后悔,他方才失礼了。
他这话像极了话本里那些拈酸吃醋的小姑娘,有些小家子相。
“世子此言差矣,我们话很投机的”,把话一顿,抬手在鼻尖轻轻扇了扇,“怎么突然好大一股醋酸味啊,你,闻到没有啊?”她试探的问道,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他看,希望能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些蛛丝马迹。
石煜继续端正着:“娘娘费心了,但娘娘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吧,毕竟今夜受了这么重的''伤''!”
“真是无趣得很!”抬脚便走了,没走几步又停住了,风荡着她的垂于身侧的乌发:“对了,她眼光还成。”
“什么?
“没什么了,我走了!”
园子外的那两名婢女也跟着那道窈窕身影离去了。
槐花园里只留下他一人,槐花树那光秃秃的枝干不住的摇曳着,寒冷的月光下,园外还站着一个人,黑影落在斑驳陆离的院墙上。
北院
屋里
林楚怡自从被石煜从槐花园里“领”回来后,就一直安静乖巧的跪坐在那圆圆的坐褥上,低着头,胡乱摆弄着自己的手指,神情很是内疚,她知道自己闯祸了。
一刻钟后,她坐不住了,简直是如坐针毡。
她不说话石煜也不会开口,他等着她,片刻后,“主子”,她抬起头,用水汪汪的杏仁眼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刹那间脸上就添了几分委屈,眉头微微蹙起:“属下知错了!”
他迎上她看过来的眼神,心瞬间就软了,眼里也没了怒气,只剩她一人,眼含星光,柔和了夜色。
本来有一肚子的话要骂她,但只此一眼心里的火气就全都烟消云散了。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岂有此理!
来紫云宫赴宴,石煜本可以不带她,但不知是鬼迷心窍还是吃错药了,他还是把人给带出来了。
如今是打也打不打,骂也骂不得,受了委屈他还得哄着,真是让人憋屈!
真是自讨没趣!
想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有分量的话,只憋了一句:“错哪了?”
林楚怡已经做好挨骂的准备了,没想到竟等来了这么轻飘飘的一句,她懵了半瞬,脱口而出,“啊?”
“啊什么啊,问你错哪了!”石煜故意整了威严,一本正经的责问道。
紧接着林楚怡便开始一条一条的罗列起了自己的“罪行”,言辞诚恳,表情生动自然,语调意味深长:“属下,有罪”
“第一,属下不该不听主子的吩咐,冒失闯入殿中,幸好没酿成大祸,给主子添麻烦。第二,属下不该不信任主子,自作主张,意气用事。第三,属下行事不该如此不小心,一早就被人盯上了也未曾察觉。第四,属下不该如此无用,几招之内就被人给拿下,掳走了……”
石煜听的都有些困意了,捂嘴打了个哈欠,这人竟还未说完,这是在写罪己书吗!
“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属下千不该万不该撞破主子的好事,虽然主子喜欢男人,但是属下还是觉得……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她指的“好事”自然是在槐花园里石煜与窈妃的一些……“过密”之举。
真是百口莫辩,可他明明什么也没做啊,从始至终都是一个被迫害的无辜“受害者”好吗?
石煜觉得自己还是十分恪守男德的吧,怎么就撞破自己的好事了!还说自己喜欢男人,谁喜欢男人了!
林楚怡这人还真是让人气不打一处来,什么眼神呐,小小年纪还知道“撞破好事”,而且听风就是雨,也跟着人云亦云。
简直是不可理喻!
“主子,我这个脑子很容易忘事的,主子放心,我现在就已经忘的差不多了!”林楚怡再三保证道,她觉得自己主子如此生气,就是因为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事情,好端端的怎么长了双眼睛呢!
无论石煜怎么解释,依着现在的情景都像是在辩解,“林楚怡”,他打断了她。
“你整日里都在想些什么?”他走到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