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已经住了十余年了。”
洛景明看着屋外一点一点暗下来的天色,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梁晨揭开锅盖,看着锅里放着已经发搜的土豆和长霉的小半个馒头,连忙捏着鼻子将锅盖盖了回去。
走到洛景明的身旁说道:“他这是抢了守陵人的活啊。”
洛景明回过神,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守陵人吧,但是只守先帝的皇陵。”
“御用守陵人?”
洛景明再未作答,皇家本就有专门的守陵人,守陵人是一个家族,并非一个人,而魏流不过是为了报恩罢了。
天色昏暗,屋内早已看不太清楚,洛景明让梁晨点亮了屋内的油灯。
梁晨转身后无意间看向地上的魏流,不知怎的指尖下意识地放在自己的喉结处,又朝着魏流走去俯身仔细看了看。
“景明,魏首领怎么没有喉结?”
洛景明淡定道:“听说他小时候被卖到宫里做太监,后来靠着自己的天赋一步步成为隐卫首领的。”
“真的假的?”梁晨看着洛景明,眼神中带着几分质疑。
洛景明看着梁晨,微怔一瞬,后又道:“不知。”
“其实可以脱了他的裤子看看真假。”
在外偷听的洛初梨脸上有些挂不住,心想着这个人表面看上去正儿八经的,心思怎么这么龌龊,可千万别把她的好哥哥给带坏了。
“我们走,才不要听他这些荤话。”
许是离开的动作有些大,洛景明的耳尖轻微一动,大步流星地走出屋外。
“站住!”
洛初梨朝前面跨了一步,闻声真的不敢再动,见洛景明没有说话,她默默地收回脚,转身尴尬一笑。
“那什么,我不是有意偷听的,只不过是老道迷路了,兜兜转转又绕回来了。”
洛景明冷哼一声,不屑道:“什么迷路,分明是蓄意为之,江湖骗子的话最不能信。”
初春的夜晚有些凉,此刻的丛林更是寒冷,一阵夜风拂过,吹得洛初梨的牙冠直发抖,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了。
“老道为何要骗你?”
洛初梨是真不认识路,但凡她认识路,她也不至于在这里一直等洛景明。
洛景明伸手朝着来时的路指去,“喏,这样穿过丛林,有一条小路可以回长安城。”
洛初梨哪里敢一个人走夜路,她身上虽有银钱,可她还要留着存小金库呢,更何况她下午走了那么多路,此时双腿就跟灌了铅似的沉,要是再走回去,估计她这个人就废了。
“公子说的那条路,老道方才走过了,无法通向长安城。”
梁晨听不下去了,“怎么去不了,我们来时就是走的那条路。”
他性子温顺,对谁说话都客客气气的,洛景明抬手打断,看着洛初梨手中的罗盘,“你不是能掐会算吗,怎么没算到今天会在这里迷路?”
“命不宜多算,算的多了就不准了,老道可不能窥探天机啊。”
天色渐晚,外头的风愈发钻骨,吹得洛初梨浑身打颤。
她看着洛景明笑了声,“既然一天能遇到公子两次,那便是缘分,不如今晚咱几个凑合一晚?”
洛景明看着天色,这个时辰回去城门都关了,原本想着在这里将就一晚也没什么,现在来了个让人糟心的道士,洛景明这一晚怕是都睡不着了。
梁晨因今日算的卦象得他心意,他便向着洛初梨说话,“道士说的不错,咱就好心收留他吧。”
洛景明瞥了眼梁晨,嘀咕一声:“就你心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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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微寒,梁晨在不远处拾了些干柴在屋里点燃,没一会儿洛初梨就觉得不似方才那么冷了。
只不过洛初梨看见躺在地上的尸体的时候总会想到梁晨说的那句要脱了这人裤子一辩真假的话,不禁有些脸红。
屋里几人的氛围着实有些尴尬,梁晨想找个话题聊,可又不知道该聊什么。
这时他注意到洛初梨的脸颊有些泛红,顺带问道:“道士的脸怎么红了?”
洛初梨连忙抬手摸脸,尴尬道:“热,热的。”
梁晨笑说:“道士的皮肤保养的真是好,白里透红,像是闺房小姐的皮肤一样。”
这话让洛初梨不知如何接,她便用家族遗传搪塞过去了。
洛初梨原以为尴尬的事情到这里就该结束了,可就在这时,她的肚子竟然不争气的响了。
“咕~”
一天没吃饭的洛初梨,此时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肚子叫了好大一声,原本就寂静的屋子,令人听得清晰无比。
洛初梨捂着肚子尴尬地看了眼洛景明和梁晨。
颖雪连忙起来说道:“小、师父,徒儿去给你找些吃的来吧。”
说罢,颖雪放下背篓就往外走,梁晨也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