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可是没少偷吃。
“不能把他们喂的太饱了,回头我没生意了,岂不是显得我很掉价?”
君墨寒又一天没等到算卦的,他在院子里摇着紫檀扇来回踱步。
思虑很久之后倏然收起折扇,问道:“那个道士不会走了吧?”
“不应该吧,长安城里还有这么多人等着算卦呢。”
君墨寒又想到什么,匆忙走到金罐前看着,“你说他是云逸大师的弟子,那我直接去找云逸大师不就行了?”
阿莫甚是无语,但又不得不提醒道:“云逸大师不接外客的,主子去了也是白去。”
“那臭道士什么时候才能出现,小爷的将军都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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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打算什么时候再出摊?”
洛初梨托腮想着,“明天吧,两天都么出摊了,万一他们到时候没了激情怎么办。”
她又朝颖雪勾了勾手指,在她耳边低语一番,颖雪笑着出了门。
这日傍晚,长安城里开始起了传言,说是道士明日会出摊,不少人都在猜测这个传言是真是假,更多的还是宁愿相信传言是真的。
“主子主子,有消息了。”
阿莫火急火燎地往蘅芜苑的主屋跑着。
君墨寒斜倚在金丝软塌上逗弄他的将军。
“主子,坊间有小道消息,说是明日那个算命老道会出摊。”
君墨寒的指尖停留在金罐上的镂空处,声音悠然道:“他倒是舍得出摊了,再不出摊还让本世子以为他没钱吃饭,被饿死了呢。”
瞧瞧君墨寒说的这话,想必他从生下来到现在都没曾这样等过一个人。
“主子,那明日还去吗?”
君墨寒自是要去的,他倒要看看这个在长安城掀起一阵玄学之风的人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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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君墨寒起床后精致的梳洗一番,又优雅从容地用了早膳,才摇着紫檀扇,气定神闲地出了门。
春的气息渐渐浓郁,街边的有些柳树都发出了嫩芽。
君墨寒走出府门,一道温暖的春阳正斜斜的洒在晋宁侯府的红漆铆钉门扇上。
他伸出五指遮挡着金芒,又不满地蹙起眉头。
“备轿。”
君墨寒可谓是比闺阁中的姑娘还要娇气,寻常人出门都是坐马车,再有闲趣些的人会坐羊车,可他却嫌弃马车太过颠簸,羊车抛头露面,风吹日晒,所以整个长安城坐软轿的也就晋宁侯世子一人。
而他乘坐软轿毛病也不少,不能偏了斜了,走的太快不行,走的太慢也不行,必须要不快不慢,四平八稳才算满意,所以这晋宁侯府抬轿的轿夫二十年来从未换过。
君墨寒出门没多久,洛初梨才不紧不慢地熟悉着,之后吃了几口松仁糕点才偷偷从后门溜了出去。
君墨寒到时,算卦的小摊前已然排起长队,见着算卦的老道尚未来,他便在茶楼前下了轿子,进去边喝茶边等着。
不知等了多久,茶楼下开始躁动起来,阿莫探出脑袋看了眼楼下,见那算卦的老道带着他的小童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过。
“主子,道士来了。”
君墨寒的指尖拂过墨绿茶盏,又淡定地喝了两口茶水,待楼下不在躁动后,才拿起手边的金罐起身离去。
“先生您给算算,我儿最近总是干啥啥不顺是何缘由?”
洛初梨正摇着手中的铜板,还未来得及落下,就看见一只白皙又指骨分明的大手往她的小破桌上掷下一锭银子。
“先来后到,请排……”
洛初梨和众人同时看向来人,因君墨寒是晋宁侯府世子,这身份比丞相府公子还要高出一点,当初赵长生插队他们尚且不敢说什么,更遑论这次插队的是这位世子爷。
洛初梨后面的话没说出口,见着君墨寒的第一眼,洛初梨险些从凳子上仰过去。
她心里腹诽着:“怎么又碰到了这个大冤种?”
因她乔装的严实,君墨寒并未认出她来,摇着紫檀扇淡淡地说了声:“本世子要算,它。”
它?
洛初梨一头雾水,“它”是个什么东西?
君墨寒将金罐打开放在洛初梨的面前,洛初梨看了眼里面病恹恹的蛐蛐,脸上微不可查地露出一丝嫌弃,心想着怎么会有人喜欢这样的东西?
“算算它多久能活过来。”
前排人闻声咂舌,长安城内出了名的纨绔世子爷算的东西都和旁人不一样。
可这种东西洛初梨怎么能算出来,若是把这个世子爷惹恼了,怕是比热闹赵长生更加恐怖吧。
“它本属于自然,公子却要家养,时间久了,缺少泥土的滋养,自然就会不行了。”
君墨寒听的甚为认真,“那我是要把它放在泥土里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