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晨站在观景楼上吹着柔风,打趣着一旁的洛景明。
洛景明默不作声地看着洛初梨吊儿郎当地朝着城西的方向走去,他原以为洛初梨是一时兴起玩几天,他也没想到能坚持这么久,若是她一直这样,那可得找个机会好好敲点敲点她了。
“不过方才那个人是谁,我在长安城这么多年都没见过那个人。”
洛景明思绪回笼,抬眼朝着城东的方向看了眼,那人应该是已经入了宫门,不见了影子。
“皇城司。”
梁晨惊恐地咽了咽口水,“你是说方才那个是……”
皇城司是皇帝亲选的人,所有的朝里朝外的机密皇城司的人都知道,他们只有一个主子,且只听从主子的话,这个人便是皇上。
“怕是皇陵出了事,才能这般慌张。”
梁晨定定心神,张口道:“皇城能有什么事,若真是皇城司的人守着,怕是连个蚂蚁都进不去吧。”
洛景明轻微摇头,据他猜测应该是出了大事,魏流的意外死亡就能料到有这一天,如果杀害魏流的人一直逍遥法外,皇陵怕是一直不得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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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初梨摇着铃铛走在街上,远处一个穿着白衣手持拂尘的老者听见铃铛声循声看去。
他在见着洛初梨的时候,眉眼处浮起几分慈祥,他抬手捻着胡须朝着洛初梨走去。
“大师今日可算卦?”
洛初梨看着眼前的白衣老者心下一慌,等她看见老者的面容时又长舒一口气。
“自然是算,不知先生要算什么?”
白衣老者摇头,“大师可曾给自己算过?”
“卦不能算己,否则必遭天谴。”洛初梨说的老神在在,像是自己真的会算卦一样。
白衣老者笑了下,轻微点头。
“即是如此,那不如老夫给你算一卦。”
洛初梨的神情有些慌乱,她招摇撞骗这么久,今日不会是遇到高人了吧?
就在她这短短出神期间白衣老者已经算出来了。
“三日之内,必有要事,小姑娘可切勿莽撞。”
言毕,白衣老者捻着胡须笑吟吟地离开。
洛初梨的神情越发惊恐,她回头看着白衣老者走远。
“我的打扮很明显吗?”洛初梨喃喃着。
颖雪也傻眼了,她也看着白衣老者的背影消失,“没、没有吧。”
人群中,跟随白衣老者的书童问道:“师父怎知那道士是女的?”
白衣老者捻着胡须笑吟吟道:“男子骨骼略宽,身姿高挑,还有明显的喉结。”
书童仔细想了想,方才的道士确实跟男子不搭边,他挠头憨笑一声。
倏然,书童又道:“那师父咱们回去吗?”
“不回。”
白衣老者悠哉悠哉走着,他好不容易下一次山,还是为了找铜铃铛,现在找到了,可得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听说长安城的百花酿很是有名,为师去尝尝。”
书童背着竹篓喃喃自语,“可是云逸师兄还在受罚诶。”
“多罚他一段日子无大碍的,他身子骨比你硬朗。”
白衣老者急匆匆朝着酒楼走去,生怕去晚了百花酿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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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初梨今日惆怅了许久,那个白衣老者到底是何人,为何还知道她是女的?
被那白衣老者搞的,洛初梨算卦的时候都心不在焉的。
可偏偏这般心不在焉,又遇到了君墨寒来砸场子。
“算卦。”
君墨寒摇着扇子不等洛初梨应声,自顾自道:“本世子还要算卦。”
洛初梨只听见“算卦”二字,脱口便是“三日后有要事”。
君墨寒闻言怔了一下,嗤笑道:“你有没有要事跟小爷有什么关系,小爷还要算姻缘。”
洛初梨倏然回过神,一双杏眼浮起笑意,看着君墨寒道:“世子爷昨日才算过姻缘,今日怎又要来算?”
后面排队的百姓也小声议论着君墨寒,还以为君墨寒这个纨绔脑子也不行了呢。
君墨寒就是不甘心,他出身高贵,要颜有颜,要财有财,怎么就讨不到媳妇呢?
更何况,他一向都是个纨绔脾性,让他做坏人不一定能坏到极致,但是让他做好人简直比登天还难,就昨日一下午做了一次君大善人,他就已经身心俱疲了,更别说以后都让他做善人了。
“昨日算的小爷的姻缘,今日小爷想听听你的姻缘。”
君墨寒摇着折扇似笑非笑地看着洛初梨,洛初梨看着君墨寒似水的桃花眼,心里有些犯怵,莫不是今早遇到的白衣老者说的话被这厮给听去了?
“算卦者不自算,否则必遭天谴。”
君墨寒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是自算遭天谴,还是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