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水怪怪的,非要在这研究一会。”
梁晨“嗯”了一声,“确实怪怪的。”
洛初梨不屑地看了眼梁晨,全当是梁晨胡说八道了。
此时,君墨寒突然转头看向洛初梨,洛初梨警惕地看向他,“干什么?”
君墨寒轻浮地笑了声,“你不是出身苍岩山吗?”
“是又怎么了?”
洛初梨稍微放松一点警惕,可谁知,君墨寒竟然说道:“苍岩山的溶洞甚多,你该不会不知道这是什么吧?”
这话明显是君墨寒给洛初梨下的套,就想拆穿洛初梨是个江湖骗子。
可洛初梨才不上君墨寒的套呢,反问道:“那北周的茶叶还不少呢,世子爷能保证自己全都喝过吗?”
“当然。”
君墨寒气定神闲地回答着,洛初梨却笑的甚是欢快,银铃般的笑声回音在溶洞内层层响起。
“那世子爷可知君山银针是什么味道?”
洛初梨简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非要往君墨寒的心窝子上戳。
君墨寒的脸色冷了几分,比溶洞内阴寒的空气都要冷。
洛初梨连忙止笑,装若无事的随便走着。
她走到谁边低头看,可耳边却想起了一阵甚是轻微的声音,像是蝴蝶扑腾翅膀,又像是蚊虫轻轻飞过。
君墨寒也听见了这个声音,还以为是洛初梨在玩弄池水,原本想说“你能不能别搅弄池水了”,可转头变看见一群飞蚊朝着他们飞来。
君墨寒提前找好退路,笑道:“君山银针小爷我可能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现在小爷我更想知道你是什么味道。”
洛初梨没反应过来君墨寒是何意,直到那群飞蚊朝着洛初梨飞来时,梁晨也听见了身后的声音,他一把推开洛初梨,“阿梨小心!”
洛初梨的身子朝着前面一个踉跄,险些跌入君墨寒的怀里,还是季容宣伸手扶了一把她,才让她勉强站稳。
君墨寒神情严肃地看着梁晨那边。
梁晨的周围全是飞蚊,梁晨的一个广袖遮着自己的脸,另一个广袖扇着飞蚊,可那些飞蚊像是认准了梁晨一般,只往他的身上扑。
所有人都躲得远远地看着梁晨扑腾,洛初梨却着急的不行,她想都没想地想要往梁晨跟前冲,君墨寒一把将洛初梨抓住,“你疯了吗?”
“你们才疯了,没看见梁晨被那些飞蚊缠绕吗?”洛初梨怒视君墨寒,君墨寒怒声:“你要是为他好就别过去添乱!”
这是洛初梨第一次见君墨寒发火,从前她坑了君墨寒那么多次,还以为君墨寒是个好性子的人,没想到他发起火来竟这般吓人,洛初梨一时间再不敢发出声音,只能将希望放在季容宣的身上。
季容宣看了眼洛初梨,目光又回到梁晨身上的飞蚊,他看着那些飞虫,片刻后道:“三叶虫。”
所谓三叶虫是长得像三叶草,两个翅膀薄如蝉翼,尾巴扁平硕大,最爱潮湿且生长在石缝中,并且这个虫子有毒,若是被它叮咬了,必须尽快将脓包中的血放掉,不然则会危及性命。
季容宣拿出匕首,想要从自己的衣袍上取下一块布,燕无知见状后连忙用长剑划过融则的衣摆取下一块布递给季容宣。
“季家主可是想到法子了?”
季容宣轻微点头,“三叶虫爱水,能生活在溶洞中必然是喜欢溶洞里的钟乳水……”
他的话尚未说完,燕无知就将手中的布扔在水里。
“小心你的手别粘上了水。”
这是季容宣第一次对燕无知说出关心的话,燕无知听见后竟然愣了一下,后知后觉道:“多谢季家主关心。”
她低眉敛目,唇角流露出一丝微不可查地笑意。
布子浸湿后,燕无知起身朝着梁晨走了两步,“梁晨,快跑!”
梁晨听见后朝着洛初梨的对面跑去,燕无知将手中的湿布飞了出去,将那些三叶虫盖在布子下面,溶洞一时间静了下来。
梁晨见着没有虫子飞来,他才终于喘了口气。
他躬身双手扶着膝盖,喘着粗气,汗水从他的额角滴落在地。
洛初梨甩开君墨寒的手朝着梁晨跑去,“梁晨,你有事没?”
梁晨闭眼摇了摇头,洛初梨打开竹篓给梁晨拿出竹筒,让他喝了几口水。
君墨寒嫌弃地擦了把指尖,好整以暇地看着洛初梨和梁晨,心想着这个臭道士还挺重情重义。
季容宣看着地上轻微动的湿布,他左右看了眼人数,“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洛初梨扶着梁晨起来,又从竹篓里拿出一个替换的衣裳遮挡在自己的头顶,生怕溶柱上的液体滴在自己的身上。
一行人走了没几步,那些三叶虫就已经冲破了湿布,逃了出来。
“快跑!”
季容宣见状大声喊着,洛初梨扶着梁晨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