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瑶犹豫着开口：“灵根，会成长吗？”
季无只当是新来的师妹对自己的灵根不满意。
他满面笑意：“当然不会，一个人的灵根自他出生之日起便已确定。”
“灵根分为五个等级，低品、中品、上品、极品，而极品之上的天品百年都不见得有一个，师妹的天赋已经很厉害了。”
季无手上的通讯符滴滴滴滴得响个不停，想来是他迅速地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了宗内长老。
他一边回着消息，一边随口道：
“哦对了，今年有一个，听说是姓姜，诶，和师妹你一个姓啊，好巧啊哈哈哈哈。”
翠芙：......可不是吗
“嗯，那位是我妹妹。”
姜明瑶语气平平，仿佛说得是件平平无奇的小事。
然而随着她话音落下，空气都静了一瞬。
“那位天品灵根，今日被凌霄宗接走的，是你妹妹？”
季无抖着嗓子，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季无生性八卦，早在传出风声凌霄宗要接一位天品灵根的弟子回宗时，季无就已经打听清楚了姜明华的所有八卦。
当然包括她尴尬地假千金身份和那位不受宠的真千金的故事。
此刻姜明瑶本人站在他面前......
季无恨这世间还没发明出撤回器。
季无低着头，消息也不回了，手上忙碌地将几块灵石挪来摆去，一副很忙的样子。
季无尴尬得说不出话来；翠芙不敢说话；姜明瑶生性不爱说话。
不大的房间就这样安静下来，尴尬地氛围在季无与翠芙两人身上流淌。
在一片安静中，一只寸长的纸鹤从窗外飞了进来。
在屋内转了一圈后，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在半空中燃尽。
湖蓝色水墨圈在半空中浮现。
圈中映出一位手握权杖的老者的影像。
“这是传影符”季无小声为两位师妹解释“可以以纸鹤为媒，将自己的影像传递至千里之外，但影像最长不能超过半炷香。”
“这位长老是符宗宗主萧长老，两位师妹回去便能见到了。”
“咳咳”萧长老清了清嗓，堆起了满脸的笑意。
“小季无啊，听说新弟子是个水木双灵根的孩子？这不正是为了我符宗而生的吗？”
“那个孩子现在在你身边吗？孩子啊，回来以后一定要选符宗啊，你没有火灵根，炼器炼丹的都不适合你，剑宗整日里打打杀杀的，不光不优雅，还容易受伤。”
“最重要的，他们还穷，不像我们，一纸符箓便价值千......”
萧长老还没说话，水墨圈便‘啪’得一声逸散了。
季无还没来得及说话，接二连三的纸鹤从窗口飞了进来。
各个长老的影像将屋内的三人包围。
嘈杂的声音比晨起的菜市场有过之而无不及。
姜明瑶面无表情地用翠芙递来的两方帕子塞住耳朵。
开始思考自己选择天剑门到底是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足足一盏茶时间，接二连三的纸鹤才消停下来。
季无挠了挠头，“师妹，你应该也听说了，自从那件事之后，宗里便很少有新弟子了。”
“好不容易收到一个资质好的，长老们有些激动了，师妹勿怪。”
季无一番真情吐露，成功地将姜明瑶反悔的话噎在了喉咙里。
她按了按自己被吵得有些头疼的脑子。
无声地叹了口气：“师兄不用担心，我不会反悔的。”
翠芙：......
小姐你刚刚打算反悔我看的一清二楚啊！
得到了姜明瑶的保证，季无松了一口气，看了看时辰。
“二位师妹，今夜亥时宗门的飞舟便要出发了。”
“现在还有一个时辰，师妹可要回府收拾些东西？”
“不用。”姜明瑶摇了摇头。
翠芙想了想姜明瑶空空如也的妆奁，嘴边的“要”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