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都可以。
又何况是眼下,她药效未除,身不由己。
“家父醉心医学,本就只是粗通文墨,”她知道他的鼻息近在咫尺,努力压抑喉中难耐万分、呼之欲出的低吟,“妾贱名粗陋,脏了君侯的耳朵,妾知错,妾知罪……”
“知罪?”陈定霁的大掌在她细嫩的踝处摩挲,厚茧薄肌,极热极痒,“从前有许多人,想要借着为我送美人的机会攀附于我。但从未有谁,敢像夫人这样直白,亲手奉了下有媚.药的小食供我食用。夫人既已知罪,那夫人是否想好了,要如何向我赔罪?”
她不想去想。
“君侯口口声声怀疑妾,却连续两夜夜闯妾的私人卧房,不知君侯,又到底把妾当做何人?”他单手便可将她双踝环住,跟骨并立,桀桀生疼,她的眼泪也跟着汹涌而出,“是妾无知,是妾无耻,妾愚钝鲁莽,不该算计君侯。妾自食其果,中毒太深,求君侯为妾解毒。”
解毒。
她知道,他所求的不过是这句。
“嗯,”陈定霁从喉头发出了一句,“所以呢,夫人到底要如何赔罪?”
上一世被他数次强取的耻感再度浮上她脑海,她来不及求饶,他轻轻一拉,并着的双脚便连同她一身的火热一同在他面前暴露无遗,偏偏药效未退,他攥着的那处,在疼痛之余,又生了些痒。
“只要君侯放过妾的夫君,”庄令涵泪流满面,“无论君侯要什么,妾都满足君侯……只要君侯放过妾的夫君……”
可陈定霁却忽然嗤笑一声,放开了她,“都这个时候了,庄令涵你怎么还不忘为你那个不中用的夫婿求情?”
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偏差,这是他第一次唤她的全名。
相缠两世,他才第一次知道了她的全名。
衣衫凌乱的庄令涵朝着床榻另一侧滚了一圈,然后背对陈定霁,抓着床尾的被衾,蜷缩了起来。他没有跟上,而似乎直立了身躯,她听到他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你伺候过萧毅几次?又是怎么伺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