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谢谢这个词汇,太过生疏,也太过客气了。
我不想跟他说这样感激的话语。
我想要更加地、更多更多地依赖着他。
撒娇也好,缠着黏着他也好,让他露出更多羞涩苦恼的神情也好。
我想要跟他更加亲密,更加靠近。
不要抛弃我……拜托了。
我不能承受再次的失去了。
如果你要做我世界里的光芒的话,请你一定要一直一直呆在我的身边。
至少,你应该是太阳。
这样就能永久地不消亡。
至少,让我不要比你活的更久。
我接受不了你的死亡,或者离去。
请一直照耀着我,好吗?
“徐伦全名为空条徐伦。”
花京院典明严肃地说道,男人一双紫色的眼睛柔和地注视着我,声音温润有礼。
“和承太郎是父女关系。”
我已经平静下来了,少年坐在我的身边,却并不像是放松的姿态。
他像是已经提前知道了些什么,此刻的心神十分不稳,时不时地偷偷看我的表情是否有变化。
……太明显了啊,仗助。
我的眼里有了些笑意,无奈地牵了牵他的手。
少年一愣,别过脸去,耳朵又红了。
刚刚明明一把搂住我都面不改色的,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时候又会反应特别大。
但就是这一点很好玩呀。
“你的母亲她……”
花京院典明有些难以启齿,他咳嗽了几声,喉咙里还是挤不出那件事。
咳了半天,空条承太郎看不下去了,男人压了压帽檐,极为冷淡地从嘴里吐出一句话:
“徐伦,从理论上来说是她的孩子。”
空气一下子凝结了。
我睁大了眼睛,手一下子握紧了,少年被巨大的力度惊得差点反射性跳起来,他强忍着抽出手的冲动,小声提醒道:
“尤娜……”
好痛!
“啊……抱歉。”
我猛地松开手,还是没能从这件事里缓过神来。
虽然合理……那个女人也明确表明过对承太郎强烈的好感。
但是……但是……但是啊……
不是……这个……
我的瞳孔在震颤,三观在崩塌。
难怪那个女人看见我抓着承太郎帽子上的金属饰品会发疯。
原来他们不仅是爱而不得的关系吗??
小时候耳边经常听下人们说的那些词汇,那些污言秽语在我的脑海里盘旋,混乱成一团。
我打了个冷颤,抬起眼惊疑不定地看着面前那个神情自若的男人。
他面色不变,除了刚刚拉花京院典明进屋时能窥见几分无措,现下完全是无所畏惧的模样,一如那天干净利落地揍了我一拳后,镇定得就像是一切都尽在掌握般。
这样的男人,真的会爱上别人吗??
不,倒不如说……
真的会有人吃了一记重拳以后就爱上对方的吗???
我无法承受地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这真的是真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吗?
我是不是在做梦,那个可爱的、让我丝毫没有抵抗力的小雏菊,居然是这个承太郎的崽——!!!
该死的!
刚刚讲了半天,原来不仅仅是那个女人的情史,还更是给这个事情做铺垫吗?
我沙哑着嗓子,十分艰难地问道:
“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虽然是问句,但显然过程已经不重要了,我恍惚地坐了下来,一把捂住了脸。
来人救救我。
揍了我一拳的、天敌一样的存在,居然是那个女人的……第二春。
已经没有勇气面对现实了。
让我一个人呆在这里,窝到天荒地老吧。
太荒谬了。
我甚至觉得刚刚哭了一通的我是个傻逼。
现在已经无论如何都哭不出来了。
这个事情糟糕到了难以置信的地步。
我甚至感受到胃里在翻滚,一种强烈的呕吐感让我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巴。
“尤娜?”
少女的脸色很差,她洁白的眼睫在颤动,最终闭了闭眼,眉毛皱成了一团。
给了她一些缓冲的时间,不料她回过神来,一开口就是:
“……你是怎么做到几天都不见徐伦一面的。”
要不是他一直没有和徐伦有接触,我也不会完全发现不了他和徐伦居然是父女。
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