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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剑人(1 / 2)

每一处皮肤肌肉乃至筋骨都在收缩绷紧,所有的知觉都被一种极致的疼痛抢占殆尽。

不过白居岳的身体在积年累月中培养出了一种不爱偏倚,始终维持的惯性,牵动肺腑的咳嗽故而难以抑制一些,但仅仅是疼痛还不足以影响他的动作。

只是它们阻止他去更进一步地索取少女唇瓣的温度与柔软,这便委实令人有些生厌了。

但也无妨,白居岳是个记性很好的人。

哪怕他仍是一片荒漠也会一直铭刻住被甘霖抚慰过的湿润。

在他的躯干彻底朽为枯骨之前,不,他可以把一切烙印于他的骨髓之中。

细细思来还是他仍不知满足,无休止的贪恋更惹人生厌。

若非是某种液体开始不受控地翻涌冒腾,白居岳甚至想让这个已经失去了知觉的吻一直维持下去。

可惜现在就是那种不得不抽离的时候,无知觉的冰冷倒是帮助他迅速完成了这种动作。

白居岳直起身来,于袖袋中迅速取出一个小瓶倒出丸药,混着液体一起吞咽了下去,又将另一个小瓶中的粉末均匀洒于胸口的伤处。

所幸那丸药仍是有效的。

在天边的电光再次亮起时,白居岳已经推开了暗门。

“娘娘能将匕首刺向臣,就能执剑对向天下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拇指揩过自己的嘴角,另一只手则一直按压着胸口。

白居岳的目光扫视过地面,很好,并没有落下斑斑血迹。

他放下心来步入密道,终于用肘抵于墙面之上。

白光乍现,“轰”又是一声惊雷。

梁拾意盯着布满了自己整双手的鲜红。

她在意识到白居岳被划伤的那一刻,她便试图帮他捂住伤口,可没有用血还是淅淅沥沥地渗过指缝滴落在她的衣服之上。

直到白居岳自己起身,他对处理这样的伤势熟练自然地竟如同打理衣冠一般.....

梁拾意呆呆愣愣地坐在床上,随着每一次电闪雷鸣再一次看清自己手上的血迹,也就再一次无法抑制地感到胃中的翻涌。

但最终她还是翻身下床,颤抖着干呕着,却还是捡起了那把被她一下甩在地上的匕首。

做天下的执剑人......这便是白居岳想用自己的血教会她做的事么?

——

宣泰十年二月初六夜,焰花骤止,火光不息。

得亏刘御史正要领着一家老小去赏灯市时,门房突然递来一封信,这才算避过一劫。

听说因为此次要抓的人数实在太多,锦衣卫们干脆往玉河里撒了数张大网,把人都扔进去后再一并捞起来收网。

刘御史不禁在心中暗叹道咱们这大晖朝刑讯逼供的手段还真是花样百出,一招更比一招高,

纵而瞧今夜外面都打起小雨来了,自比初三的落雪时回暖了不少,但想想人被扔进那刚化冰的河水里,哪怕有网兜着淹不死,也得给冻掉半条命。

想着那情景,刘御史浑身哆嗦,倘若他有一日真落入那种境地,怕也只能......

刘御史绝非想做个软骨头,但是未为父母尽好孝,未为国家尽完忠,未为万世开得太平,他一个大几十岁的男儿郎岂能没有点卧薪尝胆忍辱负重的担当。

刘御史遐想一番下定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决心,然后赶紧吩咐着下人洒扫准备迎客。

要知那位传信的大人素爱洁净,进屋之时都要先确认了一番来迎的小厮是沐浴焚香过的,才让小厮接过他解下的毛裘。

身上的玉色袍衫虽看着颜色有些旧了,却还是打理平整几无褶皱。

“方平,难为你还记得我唯饮这一口陈茶。”

刘御史看着玉袍大人坐下来端起茶杯先于鼻下轻嗅,才呷一口,赶忙道:

“老师的教诲恩德学生从不敢忘。”

“那今日之事呢?”

“今日之事学生对天发誓,毫不知情!否则,天打五雷......”

毕竟刘御史事先真是毫不知情,赌咒发起誓来够快够狠。

结果,“轰”他刚说到一半,一声惊雷劈下来,刘御史一个哆嗦抖不出话来了。

但他这位老师不肯甘休,反问道:“你身为都察院御史,理应监察百官,毫不知情难道是你的职责么?”

......

这么多年刘御史一直是个小小御史,却也一直稳稳地坐在这小小御史位上,凭得不就是毫不知情四个字么。

当然刘御史瞧着他这位少有登门的老师神情,晓得老师肯定不是想寻这个答案,于是只能再搜肠刮肚地细细想了想。

这太皇太后和潞王都去守皇陵了,太国丈就好好待在这京城里呢,都能编排出梁太后替身入宫杀姐上位这种戏码......

无疑只能是谣传之意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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