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到,倘若我们此时戳穿,不见得安全,阿滢还是不要管为好。”
邓滢这才犹豫地收回推门的手。
两个人站在房间外,人影落在纸糊的窗子上。她们来不及轻手轻脚地离开,就被里边的偷情之人觉察。
“谁,谁在外面?!”偷情的男人看见窗户上的两个人影,放开了环抱女人腰肢的手,惊慌地问。
邓思嘉闻言,拉着邓滢迅速地离开。可惜,还是晚了。偷情的男子不管不顾地打开门,连身上的衣裳都没穿好,硬是把她俩逮个现行。
“给我站住!”男子冲着她俩的身影追上去,伸手抓上邓滢的头发。
“啊!”邓滢吃痛地惊叫一声,被迫停下了脚步。
邓思嘉见状,只好跟着停下。她转过身,做防御状,道:“你要,你要对我二妹做什么?放开她!”
男子怒道:“这话该是我问你们吧?你们方才都瞧见了什么?”
邓思嘉见邓滢受到不小的惊吓,忙说:“我们什么都没听见,你先放开我二妹吧。”
“做梦!”男子见邓思嘉忽悠他,手中加重几分力道。
邓滢只觉头皮被人扯得发痛。两行热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好,你等着,”邓思嘉无奈,继续往前跑。这次她循着走来的路,边跑边大声地喊,“谢将军!谢将军!”
房顶上的谢流照,隐约听到有人唤他,飞身下来了。
他站在邓思嘉身后,见她满脸焦慌,问:“长姐,出了什么事,邓滢呢?”
邓思嘉忙说:“阿滢被人抓着了,快去救她!”
谢流照凝眉,来不及多想,便跟着邓思嘉来到邓滢被揪住的地方。
“我警告你,你们只要敢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甭管是谁,小爷我会让人掀了你们家!”偷情的男子在那,怼着一张凶狠的脸,语气狠恶地威胁着邓滢。
邓滢声音颤抖,说:“你可知,我……我夫君是何人……”
邓滢还没说完,谢流照便赶到。
谢流照见邓滢被人如此对待,当即飞身上前,掀开偷情男子桎梏邓滢的双手,将邓滢捞到他的身边。
“咔”的一声,男子的手便骨折了。他吃痛地叫唤起来。
谢流照冷着声音问:“你是何人,为何伤我夫人?”
男子气焰嚣张地说:“我乃陈员外嫡子,你敢惹我?!”
陈员外是谁,谢流照和邓滢、邓思嘉听都没听说过。
邓思嘉走过来,对谢流照说:“阿滢受了惊,将军先带她回去,我去衙门报官。”
谢流照道:“有劳长姐。”
听见报官两个字,男子顿时受激,大喊:“报官?你们敢!你们要是敢报官,我陈文卓会想尽一切手段报复你们!”
谢流照无心听他说话,带着邓滢按原路离开了这里。
下山后,邓思嘉独身去了衙门报官。谢流照则半拥着邓滢回亭安侯府。
一路上,邓滢都缩在谢流照的怀中,喃喃了几声“将军”。
回到亭安侯府,嫡母和亭安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邓思嘉便和他们说了事情的大致经过。
嫡母大惊失色,忙上下左右的察看邓思嘉,担心她会有事,丝毫不问邓滢的情况。
亭安侯跟着围在邓思嘉周围,一时间也忘了邓滢。
晴柳和晴莺在房内伺候邓滢擦脸,又重新打理了发髻。两人退下后,邓滢寡坐在梳妆镜前,谢流照靠近过来,她便呆呆地望着他。
此时邓滢双眼发红,脸上还有泪痕。
谢流照见这副可怜模样,上前将她的肩膀搂到了自己的怀里。
他用自己常年握剑、练剑,因而长了厚茧的右手,轻抚邓滢脑后冰凉的发丝。
他一语不发,因为的确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过了良久,邓滢才渐渐地回神。
她的声音有点哑,问谢流照:“将军,长姐呢?她还好吧?”
谢流照尽量轻声地回应:“长姐一切安好,岳父岳母都在她的身边。”
说到这里,谢流照的心底产生了一缕不解,同样是女儿,亭安侯上下,为何无人来关心邓滢。
就因为,邓滢是庶女?
邓滢点点头,因为刚哭过,她被谢流照温暖的身体捂得发热。她有点想挣开他,抱抱自己。
母亲离世后,每回遇上难过的事情,邓滢都想要这样做。
邓滢说:“将军,可否让邓滢自己待一会儿?”
谢流照这才放开了她,说:“好。”
谢流照出去,将门轻轻地带上。
邓滢将脚缩在凳子上,屈起膝盖,双臂抱了上去。就像一个在母胎时,尚未睁眼的孩子,邓滢渴望母亲对自己温柔地抚摸。
就像谢流照做的那样。只是,谢流照是男子,而且跟邓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