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岚快速道,每个字的尾音几乎被黏在了一起。
“真的?可别吹牛。”光翎半信半疑道。
“你知道的,我基本每天夜深人静时还在街上来回跑,觉也是在阁楼睡,所以不可能怕。”嘉岚这声答得很干脆。
“……也是。”听她这么说,光翎一时有些百感交集,又催促她快去午睡。
嘉岚上楼后,光翎才敢慢慢靠倚在沙发背上,喘吁一阵,拄着头,也睡下了。殊不知,他刚刚一脸疲态早就被嘉岚尽收眼底。
落日熔金,彩云归散,璧月湖一片波光粼粼,湖边草地绿油油的一片,野芳发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阴。
光翎取来竹筒中的竹箭,弓开如满月,箭去似流星。在夕阳映射下,他那精致桃花眼下的灰蓝色眼睛更添光灿,别有一番雬美之感。
“嗖——”
这是光翎连着第十二次中靶心。
“哎哟,这位少爷真是好箭法,百发百中!这几个风车您全拿去吧。”
“谢谢。”
光翎两手各握六个小风车,走向了回璧月湖36号别墅的路。
二楼南面房间的米色系布艺床上,嘉岚侧躺着,透过窗口去看天空千变万化的云彩,很出神。
可是有若干年没睡过那么久了?但自己现在,好像还用不着去谈什么若干年。不过她敢肯定,上一次睡那么久,还是和外婆一起在“岚汀小院”共度第一晚的时候。那时自己也爱盯着云看,看久了就馋了,然后就想吃了。
房门忽然“咚”了几声。
“嘉岚,起了吗?饿不饿?我给你搞点瘦肉粥去?或者你有别的想吃吗?”光翎问。
“还没起,不饿。”嘉岚忙掀开被子下了地,不想光翎熬了燕窝又做粥的,“那个……我现在就起来给自己搞几口吃点,你别麻烦了。”
“没事,你慢慢起,你放心,我可不像我三哥,十指不沾阳春水。”光翎快速下了楼。
嘉岚忍不住偷笑:不知道三供奉听见,会是何样光景?
下楼前,嘉岚才想起脸上伤痕,犯起难来:总不能戴着面罩下去吃吧?让五供奉端上来又太过分。要不……
厨房内,光翎才忙活完毕,就看到额头上分别写着“来”“端”“去”“给”“小”“主”“人”的七个小纸人排成一排站在自己脚边,嘴角挂着呆萌的笑容。
“好一对伶俐的七胞胎,给你们小主人送去。”光翎把碗放在了高高举起的十四只又粗又短的小手上,笑想:我倒是拭目以待,小姑娘还能想出几个新奇鬼点子来蒙混过关,昨晚才叮嘱的大好前不要动用魂力,今天就明知故犯两次。
原来,昨夜孔载培是来路上中了南宫贯翱事先埋伏好的毒气弹,倒地不起,光翎赶回后先找到他,替他控制了毒性扩散。
去了缇湄家后,他们一家不等光翎多说,得知一个受伤一个中毒了,都愿意供给出床来。而嘉岚和孔载培都执意让对方躺上去,你让我让,礼让不休,光翎受不了,大喝一声:“孔载培,你再墨迹!”
孔载培条件反射般躺倒下去,而嘉岚不好再站,便被光翎放在了白天坐过的小凳子上,柴莲也搬来凳子和嘉岚并排,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休息,她哥哥柴源则主动请缨去和光翎一起采草药去,柴莹和柴明见嘉岚身上血迹斑斑,哭哭啼啼地围着她,嘉岚姐姐长嘉岚姐姐短,问她痛得厉不厉害,需不需要他们为她“吹吹”,暖得嘉岚差点也哭出来。
光翎和柴源回来后,光翎先写了张方子,请缇湄为孔载培熬来解毒汤、柴生和柴源把那几株小“忽嗒草”磨碎,让嘉岚再忍一会儿,先集中精力,用魂力将孔载培身上毒素尽数逼至左手,借刀割破五根手指,放出部分毒血后,再包扎了他伤口。
处理过孔载培这边,光翎又把忽嗒草末配制成了伤药,让柴莲帮嘉岚宽衣上药。身上的溅伤好解决,涂完即可包扎,但肩上骨裂处光在皮肤表层抹了药是不顶用的,需得用魂力将药力透入裂骨之处,才能算处理妥当。
忽嗒草药效奇佳,嘉岚本不觉如何疼痛了,只感清凉,才运起魂力,耳边就似一群虾兵蟹将在击鼓鸣金,伤口上尖锐滚烫的刺痛感也复发起来,光翎瞧出不对,替她渗入药力后,想之是南宫贯翱残留魂力所致,好在没受内伤,倒也不是很打紧,只要在伤口完全恢复前不再使用魂力,就不会再遭罪受。
所以,要不是果然出了状况,那小嘉岚怎么会忍着疼玩这一出?
二楼南面房间内,光翎手艺过关,嘉岚很快喝完。
嘉岚下至楼梯口时,光翎背着手挡到她面前:“给你带了小玩具,就当你昨天表现好的奖励吧。”
“……我现在不玩玩具了呢。”
“那这几个呢?”
十二个七彩叶片小风车,分别对应着十二生肖的可爱拟态拟人图案。
“谢谢,你哪儿来的呀?”嘉岚非常喜欢,把拿下来的碗放入厨房后,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