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一意孤行
泽法呐呐无言许久
许久、许久
不杀大将直到自己这个最不省心的学生离开,才放空一瞬的精神,向万里无垠的蓝天许愿,“希望你不会后悔。”
疯子顺着风的方向从耳边瓢虫呱噪的鸣叫中听到这句叹息,她不得不承认即使从前自己的第一印象从不出错,这一次看泽法确实走眼。
南田安一度以为以泽法的正义观,她叛逃是需要一番周折的,但没有。
就好比卡普那个混蛋每一次看见她时候的目光,从不复杂,直白直观。
泽法现在也学会他同期伙伴的拿手把戏。
但疯子终究不信任海军,冷白的手指竖起噤声的动作,疯狂在那双锐利的眼眸中糜丽来者不拒,网住所有与她对视的猎物,“再探,再报”
甜蜜的微笑下是冷静的漠然,稀松平常的多疑让海贼世界意识都心寒。
祂以为这能够打破她的外层防御,起码,她会选择相信泽法一次。
可惜疯子谙熟所有悲情套路,如果仅仅只是一场苦肉计就能打动她,那么她已经死在不知名的人类手里几千上万次了。
就像她父亲告诫她的一样,她有思想,独立,漂亮,有能力,这样的她为任何人流一滴泪都该死,尤其是男人。
疯子从来不能被驯服
也从来不低下她傲慢的头颅
没有人能与她相配
区区一个大将,又如何呢?
她向来是活不成千军万马的,取了人生的长处,自然有冷漠的短处。
疯子抬头,顺着风的上位看向无垠的汪洋,想起自己曾经和末日世界意识第一次交手时候的博弈。
——【“竟然想要打败神明啊”】
——【“多么的不自量力”】
——【“你的想法真可笑,亲爱的”】
疯子:【“神明吗,那又怎么样”】
“神明,”
“都是些蛊惑人心的手段罢了”
南田安笑的嚣张,艳冠华都的美貌雍容、邪性,“在神坛呆的太久,会失去能力”
然后被拉下神坛,踩进泥地里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少年人时过经年依旧鲜衣怒马,几近透明的指尖泛着淡粉的光泽,一笔一掐摩挲着指腹,“屠戮?”
“你们的想象力未免太过于贫乏”
疯子有一万种悄无声息杀死猎物的方法,任何生命体都有可能随时听从她的指挥,在不经意间用或沉默或滑稽的方式取走目标猎物的生命。
尤其当出现动植物病毒感染人类的情况出现时,疯子想要取人性命简直易如反掌。
迅速席卷整个马林梵多的藤蔓铺天盖地,所到之处全是盎然的绿意,任何一点空间都没有给其他生物留下。
南田安会用''人鱼姬''豢养猛兽,自然也会用''人鱼姬''豢养植株。
就连月季都是食荤植物,更何况是被''人鱼姬''感染过的植株呢?
遍地生长开花的藤蔓见到空隙就钻,见到人类就狠狠扎根,将根茎嘬进血肉之躯,不留一滴、不忍一刻的将猎物吸干抹净。
只有泽法和其他留驻的海军们幸免于难的被吊起来,留下一条命和一口气,疯子笑的猖狂,“啊哈哈哈哈哈”
“低估对手,是会死的喔”
“-海-军-”
疯子危险上扬的语气满是期待,毕竟海军们已经露出濒死的猎物专属的绝望表情,“怎么了?”
她歪着头问
一派天真无辜,甜蜜的笑容如同恶魔的垂怜微笑,血腥味浓重到恶臭,“贵族,”
“你们是这么猜测的吧”
“那两个垃圾也是想你们这么想的”
疯子眼底满是了如指掌的漫不经心和不屑,那种所有欲望被满足过无数次之后的怠倦,眼底里高高在上的蔑视和松弛的姿态再也瞒不住一般,悉数落入海军的眼里。
可能是恶趣味使然,又或者只是纯粹的想要看到海军露出一点不一样的表情,南田安在临走前揭穿世界意识的伎俩。
她冷漠的垂眸,看着表情各异的猎物露出皮相上更大的微笑,“谁规定的,只有贵族才能够杀死、欺辱贵族呢?”
即使疯子笑着,但那也是违和着的,假面下是明显的平静,不是冷漠,是真正的平静,这种毫不激动的平静让人遍体生寒,冷意陡然从脚底腾升,然后冻僵全身。
“哦”
“画本子上都是这么写的”
“帝王将相”
“复仇与爱情”
“对吗?”
疯子对于这种东西的轻蔑是显而易见的,轻蔑到在场存活的人里没有人能够再直视自己的内心。
毫无疑问,此前没有任何人怀疑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