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稍许紧张地避开视线,“还是华附吧。”
迟钝的文槿终于想起一件事,这家伙为什么会喜欢她?十四岁是上初一的时候,那时应该没交集吧?她到底是凭借什么才把他的心给拿下了?
文槿想了半天都没从脑子的犄角旮旯里抓出什么重要信息,倏忽感受到上方让人无法忽视的目光。
糟糕!把这货忘了!
“你,你平时注意安全,男孩子在外面也要保护好自己。”
文槿找着离开的借口,这话仿佛只是随便一说,可他听进心里去。
“好。”
文槿怔然,她看见了他的真诚,他会把这些回答当成承诺去履行。
天哪太吓人了!
文槿仓惶撇开头,笨拙地加快步伐,用亘古不变的烂理由打发,“天色不早了,我得先走了。”
对于他人的感情,文槿一直都无法处理好,所以她只能先选择逃避,有什么问题以后再说。
逃避无耻但有效。
文槿想快点跑,可越紧张越容易出错,她愚蠢地差点把自己绊倒,幸好被肖昀恒及时拉住,才不至于磕到脸。
尴尬从脚底蔓延到头顶。
文槿匆忙拿开他的手,慌里慌张地逃跑,“肖肖云衡再见!”
文槿不用想都知道自己跑步的样子肯定滑稽透了。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文夫人竟然能在清晨六点看见文槿的身影,她感到很惊奇。
文槿一脸淡然将政治书放进书包,“我这人自律起来连自己都感到害怕。”
然而真相是昨晚梦见肖云衡和她表白了,她吓醒后就再也睡不着。
文槿翻来覆去到五点都很清醒,实在忍不住了,裹着被子爬起来背政治,脑子此时特别灵光。
中午她一定得补个觉,不然下午就废掉了。
文槿乱七八糟想着事,很快就洗漱完等吃饭。
“我今儿要辅导后进生和尖子生,没那么快结束,你饿就自己回来蒸个包子垫肚子。”
傅榕一手拿着整颗水煮蛋往嘴里塞,一手拿勺舀粥喝几口。
文槿不想自己走回来,眼睛骨碌碌一转,“我可以等你呀!等你辅导完来找我就好了。”
傅榕撇了文槿一眼,“我在一楼阶梯教室辅导,你自己下来。”
文槿的班级在四楼,她妈不想爬上爬下,但她也不好跟其他同学一块听辅导,最重要的是文槿没手机,联系不到她妈,那只能...
“我去你班里待着,你下课再来找我哩。”傅榕的班恰好在一楼。
傅榕觉得可行,但还是叮嘱道:“你别弄坏别人的东西。”
文槿吃惊扬了扬眉,“我哪有这么坏?”
大王怎么可以这样误解她?文槿气鼓鼓的。
傅榕无语,“你笨手笨脚的,不提醒一下,准得碰坏别人的。”
她现在从不让自家女儿进厨房,因为她宝贝女儿小时候心血来潮想学做饭,差点把厨房炸了,后来她再也不敢让女儿踏进厨房。
她女儿一紧张,手脚动作就多,也不是故意的,就是单纯的手脚笨。
文槿说不出反驳的话,憋屈咽下鸡蛋,她现在好多了。
脑子不适宜地播放了一遍昨天的两次社死画面、昨晚摔落床以及早上被被子绊倒的场景。
文槿:......真是我的好脑子。
文槿破天荒这么早去学校,依然没躲开肖昀恒。
看着在湖心亭背书的肖云衡,文槿吓得偏过头假装没看到。
在快走出他的视线范围时,该死的好奇心让文槿偷瞄了一眼,结果目光被抓个正着。
文槿:......
正当文槿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时,那人突然朝她这个方向笑了笑,然后便低头继续背他的书。
他很体贴,如文槿所愿,默契地保持一段距离。
文槿的心顿时被愧疚填满,真该死啊她!
可文槿最后还是没用地跑了。
如果不能回应,就不能让人心生希望,她还是当个罪人吧。
文槿出现在教室时,班榆很是惊讶,“哟,今儿这么早?”
文槿得意地坐下,“我跟你讲,以后我天天早来,我要崛起了。”
班榆似笑非笑,“行,千万别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我都要看腻了。”
经常没坚持几天的文槿今天依旧很自信,“当然不会,我重新做人了。”
班主任进教室看见文槿时也很诧异,不由走过来,笑眯眯道:“今儿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文槿:......讨厌没有边界感的老师。
“以后也要坚持早起,别让你妈担心,她只剩你了。”
后半句和从前说的话很像。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