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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我怕(2 / 3)

声,名家题字作画过的折扇边划出一条弧线,落入江中。

而贺庄河则高傲地给二人留下了一个气冲冲的背影。

贺小公子走了,缪荀衣的手却还环在裴檐雨的身上。二人离得近,裴檐雨发顶上微微翘起的发丝才刚刚挨着他的下颌。

裴檐雨在寻常女子中也算是高的,骨架子也是稍微大些的,只是没想到还能被缪荀衣这么轻易地就揽了个满怀。

缪荀衣特地在二人之间留出些许空隙,反而能让裴檐雨看他看得更清晰。

她能清晰地看到他笔直锋锐的下颌骨,和他因侧头而拉起得一簇长而有力的筋,衬着中间突起滚动的喉结。

裴檐雨心中没有什么旖旎之念,只是想到刚刚那匆匆瞥过的那具浮尸。

虽然那具尸体的整个脖颈因长期在水中泡着而变得浮肿,却也不难看到其上微突的喉结。由此便可得知,这具浮尸是个男子,那总该会与自己有些不同的。

这也意味着,之前那个另自己害怕的想法也不会成为事实。

这是人为,是活人所为。

既然是活人所为,便也算有了生机。虽对幕后之人毫无头绪,但总归也算是有了一搏之力。

想到此,裴檐雨也放下心来。

幕后之人耐不住性子率先动手,这也必定会或多或少地暴露出些许他的什么消息。

自己该装的还是要好好地装下去,此时敌在暗,我在明。事已至此,那便造一处虚假的明面供他赏过便可。

裴檐雨心中已将此事捋了个大概,揽着她的缪荀衣见她久久不言,也未有什么行动,似是在发呆。

狐眸中闪过几许莫名的神色,缪荀衣勾着嘴角笑着,紧了紧环在裴檐雨肩上的手臂,将二人又拉得近了些,“王妃在想什么?”

“与其想那些有的没的,不如来帮本王想想,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啊?”

“本王可是为了你,把五六十个泊落镇百姓关起来了。你说说,这些人会不会跑到王府里造反啊?”

“我这心里头,可是慌得直乱蹦呢,王妃要不要凑来听听?”

站在二人身后的百鸾和千鹤眼观鼻鼻观心,愣是不敢看正相拥在一起的二人一眼,将自己彻彻底底地当做一个背景板。

两人故作无意地看着带着醉意的余晖落满江面,粼粼水光被幽暗吞没。

流水淙淙绕着修阮阁一圈,水声不大,却让裴檐雨整夜不得安眠,满脑子都是缪荀衣的声音。

“我该怎么办啊?”那临安王将自己环在怀里,在她的耳边念叨。

裴檐雨也想知道,如今自己应该怎么办。

这临安王将所有见过那具尸体的泊落镇百姓都关了起来,给自己一个晚上去想解决对策,明日他便要将这些人放走。届时,这镇中必然又是一起风波,也不知道这镇上还能不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这“丧气长公主”的名号,倒也算是让苏宝同说对了,如今自己也彻彻底底地坐实,指不定日后还会有什么灾星、邪物一类的称号出现。

半晌,裴檐雨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一墙之隔的流水声虽小,在静谧的夜里也显得极其恼人。

总归也是睡意全无,裴檐雨索性就披了件厚厚的衣裘,拎了一盏小灯,推开房门走出。

那些被缪荀衣暂时收押的人住在西北那片偏院,而浮尸则被放在了地牢。

裴檐雨若是想去地牢,再好好看看那具传闻中跟自己长得极像的死尸到底是何模样,这就不免就会路过西北偏院。

此时已经是夜深之时,然那处偏院却依旧是灯火通明,一片吵吵嚷嚷。

“嘿!你这儿小老儿,跟你大爷我玩牌还出老千!今晚这临安王给的赏金,我是要定了!”

倒没有裴檐雨想象的那般惊慌和恶意地揣测。

“嗐,老壮你也得了,反正也能赢,也没有必要去和陈老计较,毕竟他过得也不如意。”

巧了,就这几个说话的人,裴檐雨就认得大半。

那老壮应该就是那位被缪荀衣辞退的看门小伙。平日里在镇上游手好闲,跟着苏宝同一起闹事。

而陈老则是去寻苏宝同修耙子的那位,据之前众人所言,似乎家中不和。

”你这该死的玩意儿,日后死了尸体活该没人收,魂魄也不会有鬼差来带!”

此言一出,那吵吵闹闹的声音也停了下来,里头陷入一片诡异的沉默之中。

“砰——”地忽然一声巨响,紧随其后地便是一阵纸牌落地的声音。

那老壮狠狠地啐了一口,“晦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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