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你右手怎么了?” 江一木将缠了白细布的右手背到身后,看向这位钟离家的管事:“原来这位娘子是少东家的贵人,您口中的少东家,可是钟离少东家——钟离松隐?” 左一句少东家,右一句少东家,听得孟渡都有点晕了。她转到江一木左边,江一木一个侧身躲过。 一旁,马管事点头:“正是。” 江一木看向孟渡,叹道:“原来你是钟离松隐的贵客,是我眼拙唐突了,在此郑重收回邀请。” 孟渡有点无语,回道:“什么贵不贵客,没有的事。”她又绕到江一木右边,“你右手是不是中毒了,手腕处怎么有些发黑发青?” 江一木打着圈与她周旋,就是不给孟渡机会看清自己的伤口:“我是郎中,受了点小伤不劳烦这位女公子挂心。女公子还是早点回山舍的宅院休息吧,不然枉费了钟离少东家一番苦心安排。” 马管事的有些看不明白了。大中午的,怎么凭空飘来一股醋味儿。 这时临江轩的大门突然开了,辛夷冒出个头来,看见孟渡十分欣喜:“孟娘子!你怎么来了!” 辛夷话毕,这才看见一旁的少爷和白马钩吻,顿时意会到孟娘子是少爷请来府上的,脸上的笑意更加明媚粲然了。 辛夷敞开大门,笑道:“少爷,孟娘子,快快请进吧。” 江一木先一步跨进府门,面上虽看不出表情,但周身裹夹着不太妙的气息。辛夷向外看去,这才发现孟娘子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看衣着打扮,应当是某个大户人家的管事,但刘府的人他应该都认得,难不成是钟离家的…… 江一木侧过身,淡淡的撂下一句:“孟娘子,不送了。酉时茶馆见。” 辛夷有些摸不着头脑,看了看孟娘子,又看了看少爷,给孟渡赔了个笑,决定还是跟上少爷的脚步。 “少爷,怎么不请孟娘子进来呀……”辛夷突然明白过来了,“孟娘子不是少爷请来府上的呀?” “嗯。” “来都来了,少爷怎么不请孟娘子来府上坐一坐?” 江一木回头睨了辛夷一眼:“你今天话很多?” 辛夷挠挠头,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得罪了少爷。 江一木发觉身后辛夷的脚步一顿,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他以前几乎从不动怒,难道是昨夜受阴气所伤、阴阳失调? 江一木轻叹了口气,回过头对辛夷说:“你替我煮一壶清心茶,书房备好笔墨,我沐浴更衣后用。” 江一木回屋换下了沾血的里衣,沐浴后换上一身玄色直襟长袍。外袍袖口以金线镶绣蝠纹,显得身材颀长,肃穆而高贵。 江一木很少穿玄色的衣服,辛夷看得眼睛都有些直了。 “看什么呢?” “看、看少爷。” “什么?” “没有没有。”辛夷憨笑道,“少爷偶尔穿穿玄衣真是好看。” 江一木将沾血的里衣交给辛夷,说:“昨晚的事,不许和旁人提起。” 辛夷拍拍胸脯:“少爷放心,我一个字也不透露。” “对了少爷,还有一事——” “什么?” 辛夷取出一捆黑绳:“少爷让我找的,编结用的黑色绳线。” 江一木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从里衣口袋里摸出朱砂和狗牙,在绳上比了比,淡淡的道了句:“嗯,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