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上。
白凤走过来:“你下手太轻了。”
说完,他拿韩非做工具,指向性十分明确的给他演示了一个手起手落。
韩非嘴巴一张,手中的酒壶应声而落,清脆的声音在正厅中回荡,也几乎是这个瞬间,一道剑气从门外劈进来,直冲二人。剑气所过之处伴随着阵阵碎裂声,碎屑横飞,险险擦过白凤的脸颊。
墨鸦捞起白荍,避开袭来的碎屑。白凤正欲扛起韩非,却听门外剑啸,若他带上韩非,怕是不用出这个门,就能与卫庄撞上。
他们这次的任务不能让旁人发现是将军府所为。是以两人对视一眼,纷纷跳上房梁,从破开的屋顶处离开。
下一秒,卫庄提剑而入。他先是扫了一眼四周,见韩非虽歪到在塌上,但看着仍旧安然无恙,轻哼一声,将剑收回。
红莲紧随他身后跑进来,一眼瞧见韩非要死不活的模样,惊道:“哥哥!”
韩非的手无力的垂在一旁,地上是破碎的酒杯酒壶和四溅的清液。浓郁的酒香弥漫在房中,昭示着这里出现的一场混乱。
红莲焦急的跑到韩非面前,将他扶起,一只手抬起。
卫庄注意到她的动作:“他被人劈了后颈,晕了过去。”
红莲正要探鼻息的手悻悻的垂下来,她此刻也感受到了韩非呼吸间的身体起伏,放下心来,扫看着四周:“酒杯全碎了……”
话音未落,她突然意识到是哪里不对了:“?!!”
“白荍呢!”
卫庄目色一凝。
红莲扶着韩非的手一抽,他软软的倒在塌上,发出一声闷响,但红莲已经顾及不得。她站起来,紧张的环顾了一眼四周:“哥哥刚刚和白荍一起在这里喝酒。”
显而易见,一起喝酒的人不见了。
她望向卫庄,只见他眉头微蹙,追了出去。
新郑城中,白凤和墨鸦停在了城北的一处小山上。两人站在树下,眺望着远处的新郑城:“他没有追过来。”
墨鸦则看着怀里不省人事的白荍,有些苦恼:“幻术用上第二次,好像就没那么管用了。”
“有些人酒醒后,会忘记酒醉时的一切。”白凤有些疑惑:“卫庄来的太快了。”
“看见你的那个人是红莲公主。”墨鸦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很敏锐。”
白凤对这个评价不置可否,他暗自握紧了拳头:“我还是不够快。”
凉风从二人身边经过,将白荍发髻上的银铃发簪吹的叮咚作响。二人的思路被铃声破坏,纷纷侧目,将视线落在银铃之上。
“你打算把她放在哪里?”白凤问道:“在这里等她醒吗?”
墨鸦双眉微沉,低头望着怀中安静的睡颜:“在确保她忘记这一切之前,她不能回去。”
“也许,”白凤思索道:“幻术是最安全的。”
墨鸦沉默,他走到树下,将白荍放下,静静的看着她。白凤从他身后走上来,忽然说道:“听说上次四公子从将军这里把你带走后,又把你带进了宫里。”
墨鸦侧目望他,片刻后笑了一声:“你听喜鹊说的?”他扬起嘴角:“看来她上次受的伤已经全部好了。”
白凤继续说道:“她说看到你和白荍公主关系匪浅。”
“师傅和弟子,自然是关系匪浅。”墨鸦毫不在意的承认了这句话,随后单跪在地,一只手飞速的在白荍身上的几个穴位间点过,片刻后,白荍睫毛微动,似乎要醒过来。
墨鸦已经将手指摆在了她的面前,只等着她睁开眼睛,但没想到,她眼睫毛动了一下,又动一下,许久后依旧没有醒来。
“看来她喝的很多。”白凤毫不带笑容的说出一句带着淡淡笑意的话。
墨鸦耸耸肩:“看来如此。”
两人说话间,白荍却睁开眼睛。她现在的脑子形同虚设,睁开眼睛,看到的也是光怪陆离的世界。一片树叶在她的眼中变成了十片,出现在面前的那张脸却依旧是那张脸。
白荍伸手触上那一张脸:“好多血。”
说完,又晕了过去。
被摸脸的墨鸦下意识的摸脸,偏头望向白凤:“很多血吗?”
白凤摇头:“很干净。”
月光洒在三人的脸上,斑驳树影中,人的身影被遮的若隐若现。城中一片黑暗,独独王宫亮着黄灯,照亮了一片土地。
九公子府中除却喝酒的大厅,其余地方也依旧是一片漆黑。卫庄追出去时已经不见人影,再回来时,红莲正在给韩非灌醒酒汤。见到他来了,她一脸欣喜的抬眸。
卫庄看出她眸中的情绪,轻轻摇头。
这时,门外又是一阵风声。卫庄眸中一厉,提剑砍了上去,只见屋顶砍出一条大缝,瓦片随之落下,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殿中同样是不寻常的风声,他站在屋顶上,瞧着大厅中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