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种时候谁脸皮厚谁赢,于是两个人斜着眼互相瞪着,直到赵誓败下阵来。
“陌生人,你从来没亲过年轻的小娘子吗?”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你以前没有亲过女孩子吗,这亲法好奇怪啊。”
赵誓莫名其妙地就生气了,他脑子里堆砌着神荼的形象,甚至担心阿澜跟他是超越“青梅竹马”的关系:“阿澜……你……你嫁过人吗?”
“大概没有吧。”
“那你怎么晓得……男女……呃……”
“这才哪儿跟哪儿,小伙子,你还年轻,自然不如我阅历丰富。”
赵誓急道:“何为阅历丰富?”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没吃过猪肉,但是见过猪跑!陌生人,我想睡会儿觉,你能回避一下吗?”
她口口声声叫赵誓“陌生人”,还故意厚着脸皮来气人,得用个什么法子戏弄她一番才好。
“那个……我想知道……”
“知道什么?哎哎哎!”
赵誓低着头闭着眼,胡乱地扯着阿澜的衣服,吓得她惊叫连连:“你是不是疯了,趁人之危!等我好了非打断你的手!”
赵誓本就是戏弄她,听她似乎生气了,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睁眼一看,阿澜上身就剩一圈绷带和一件白色裹胸,她强忍着痛用手臂支着往后退,脸吓得煞白。
“完了,这下解释不清了……”
奇怪的是,阿澜看了他一眼,煞白的脸上突然又烧的通红。赵誓低头一看,原来阿澜胡乱推搡的时候也扯开了他的腰带。
两个人都很窘迫,最后还是阿澜先笑了:“你真怪,胆子小还这么爱胡闹。”
望着她羞涩的表情,赵誓想起月下观舞时那种心动的感觉,手不听使唤地揽过阿澜,鬼使神差地吻了下去。
“我肚子疼,你别闹了,算你赢好不好?”
她总是往外挣,赵誓伸着脖子追逐实在费劲,干脆把人往床外沿一扯,阿澜上半身都悬在了空中,吓得她收紧了手臂。
“阿澜,留下来吧,我喜欢你。”
“你别松手,怎么着都行。”
此时帷幔是敞开的,李承睿跳进来,张嘴就问:“六哥,阿澜怎么样了?”
谁会想到门口能突然出现一个人?李承睿看见这一幕脸上的表情风云变幻,精彩异常。
“好家伙,你们是背着我发展过一段时间了,还是进展突然加快了的?”
“谁让你进来的!”
李承睿赶忙捂了眼睛,一边跺着脚一边喊:“真是的,天还没黑呢干嘛呢这是!”
“你先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道貌岸然的赵誓走出来了。
“哎阿誓,你脑子坏掉了吧,跟谁借了几个胆子,居然爬到人家床上去了?”
“那是我的床。再说了,我们两情相悦,双方又都无父母兄弟做主,嫁娶自由,要你在这儿嚼舌根?”
“可是阿澜那么矫情,你怎么把她拿下的?”他挑了挑眉毛。
“我……跟你说不着。”
“别害羞嘛,你没有父母兄弟,但是有我李承睿啊。只要你们点头,我来操办婚礼,早早了了心事,也不妨碍你们养小誓誓……”
“无耻之徒……你别乱说,我什么都没做!”
“啊?你俩那副模样,我信吗?”
“你来就是说这个?”
“不是。我是想来问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无聊。”赵誓背着手就走。
“你走吧,我进去看看阿澜。”
“你敢!”
李承睿再次阴谋得逞,得意地收了脚:“你越认真我越爱逗你玩儿,朋友妻不可欺,我不懂吗?”
李承睿这人风流惯了,赵誓心想不岔开话题他能连着说上三天:“刺客还有活口吗?”
“有,被皇城司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