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惬一手摁着额头上的冷毛巾,一副委屈的模样朝她再次确认,“真的没事吗?你会不会怪我?”
“嗯。”
宋声眠轻轻应,清洗毛巾,宋知惬还是在中间感受到了生气——尽管她嘴上没说。
“你都不回话,肯定生气了,我现在就给你去加上他。”
宋知惬一面撇宋声眠表情,一面装作要去伸进她卫衣口袋去拿她手机。
“好了,没生气,不用去加的,我们反正也不说话。”宋声眠扭过头,叫住捂着额头的宋知惬,宋知惬立马停下凑近她。
狗狗一般的呼气声喷在宋声眠的脖颈。
郁郁和埋怨写在他宋知惬脸上,“没生气为什么不看我。”
短发被气息吹得轻晃,宋声眠扭头,要证实没生气一般地决心看向宋知惬的眼睛。
一秒、甚至更短,宋知惬慌乱移开视线,额头的冷毛巾——按温度来看,应该说温毛巾——掉在地上,宋知惬双手捂住嘴巴屏声敛息。
“会不会传染啊,刚刚离你那么近……”
“没事,我身体好。”
宋声眠的安慰传入宋知惬耳朵里变了味。
“我身体也好!这次只是不小心,昨天晚上踢了被子所以才……”声音由开始几句的中气十足到没有气势。
好吧,好像承认自己粗心并不比反驳自己身子弱更有意义……宋知惬后知后觉,又羞又恼地捡起毛巾一同放进水盆里清洗。
宋声眠没注意到身边的他如此丰富的内心活动,睡了一觉起来,肚子有点饿。
“真的不饿吗?我有点饿哎,要不要煮点东西吃?”
“好,我看看冰箱还有什么东西……”宋知惬自觉地将宋声眠用冷水洗过的毛巾再次覆上额头,另一只手打开冰箱。
“砰砰砰。”
敲门声,或者砸门声哐哐哐震着屋子。
“开门!我是沈示白!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