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伸过去握住鸥时那不凉的手。
“你不同。”
“你有白密。”
一周来接鸥时一次的白密机会不会率尔放过。
她带着她到处逛,吃好吃的,玩好玩的,只要鸥时喜欢,她都带着去体验。
偷来的余暇,白密与她跨进两人专用的宇宙。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Sorry, 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power off, please try it later.您好,您所拨打的已。”
停好车的白密挂断,走出停车场。
“奇怪,沈示白这人干嘛去了,这么晚还不回。”她自言自语,快要到凌晨的时间,停车场却没有沈示白常开的那辆车。
他在溯城自己买的那栋别墅委实太偏僻。
如今离婚后一个人住在那边,既不方便也没必要。白挚蘅和白密怂恿着他搬回来,反正家的房间够他住。
白密才不会坦白说其中一层是想每天早晨蹭沈示白的车去公司,下班再一起回来。
生活美滋滋。
以往晚上不加班七点就会到家的沈示白今晚让人意外。
白密懂得他有事处理,他的秘书告诉过她,但下午就出去,半夜三更还不回来就有疑窦了。
她又给他打电话。
那端还是机械女声。白密点进微信,手指刷刷发话,一气呵成得标点符号都不打。
——“你小子在外面干嘛这么晚不回家十二点还不回来的话我就锁大门了啊你到时候直接去酒店睡算了我上楼了”
她提着跟鸥时逛街买的东西回家,锁上大门。
白密感觉自己刚睡下不久。
但手机响得她想惨无人道地给对面一拳。
“姐,帮我开门……”
“沈示白你神经啊,说了锁门了去酒店住去,我刚睡下!”
“……我那个手机关机了,没看到信息。”
沈示白惴惴不安。
白密忍住揍他的心情,掀开被子套上外套,踏踏踏地跑去开门。
沈示白孤零零一人站在门外,车也停在旁边。
“去哪逍遥去了,这么晚才回?”她揉着眼睛按了按停车场的开关。
地下停车场门口的灯光随之亮起,白密不经意瞥见沈示白那红澄澄的耳朵。
“你耳朵进汤里煮了啊?
“啊?还是很红吗!”沈示白吓得捂住两只耳朵,果然还包着热流。
他的面颊旋即攀上粉红,两只手腾不出来捂脸,只好低下头。
白密生疑,拿开沈示白的手,逼问似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去哪玩去了,脸和耳朵红成这样!你你你……”
沈示白蹙眉,赶忙摇头,理解白密结巴的含义,“……才没有。”
“没有就好,你小子最好别去搞这些啊。”
沈示白支支吾吾不动,困倦不堪的白密识破他的悬虑,凶巴巴地瞪他,“你干啥,磨磨蹭蹭的,去停车啊,我要进去睡觉了。”
“姐……”
沈示白从来没这么频繁地叫她姐,之前都是喊一句叫一句,太不对劲了。
白密骇怪地扭头,止步,“干啥。”
他不自在地滚动喉结,脸在模糊的光线里更红了。
“……你知不知道哪里有洗车店,比较私密的那种。”
“车脏了啊?哪脏了?我看看。”勾起白密的兴致,对车颇有研究的她拨开沈示白的身子往车的方向走去,却被沈示白形色仓皇地拦住。
——“不行!别去看,脏了就脏了呀还能有什么……没必要看。”
沈示白闪身,兜挡住白密的视野。
古怪、太古怪了。
“那你要私密的洗车店干嘛?我知道了,”白密端量着面前的沈示白,若有其事地点头肯定自己的猜测,“你是不是带别的女人……”
“也不是!”沈示白慌慌否定,“就是里面沾了点东西,不太好让别人知道。”
白密冷哼,边嗔边扭身进屋,“不会是口红之类的吧?你行,我马上告诉声眠,你追着她还留别的女人的痕迹在车里,沈示白你完了。”
沈示白垂头,用极弱的声音,不知在辩驳白密的话还是狡辩。
“我问问我一个大学同学,他熟,到时候发你。你最好给我管好你自己啊,男德才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嫁妆,听着没!”白密的背影走进家门,留个小缝给沈示白。
她的话沈示白无感,他舔舔嘴唇,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还像是梦。
才不是别的女人的痕迹,还不是她害的……
车内的细节揪得他的心脏仍按捺不住的热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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