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希望你以后也能拥有一位完美的伴侣。”吉安娜浅笑着说道。
大家的视线都看向被捧花砸到的唐念之,惊艳于年轻女孩的美貌。几位站在最前方的适龄女性因为没抢到捧花,脸上多多少少都露出了些失望的表情。
“谢谢。”唐念之手里握着捧花,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向新娘点头示谢。
等到大家在甲板上自由解散用餐时,唐念之握着不断震动的手机,和谢华笙说道:“我先离开一会儿。”
“早点回来。”
谢华笙明知道这是祁铮在找她,但他没有强硬地不许人离开。
说到底他们三个人的想法都是一样的,今天是他多年好友的婚礼,如果他和男方宾客起了激烈的冲突,那无疑是极其自私的行为。
祁铮也顾及到了这一点,才没有直接现身将唐念之拉走。
唐念之漫步到一张靠着栏杆周围没什么人的高脚圆桌边,果然没一会儿收到消息的祁铮就出现在她眼前。
不得不说今天打扮过后的唐念之的美丽程度再次有了新的高度,整个人像是块被打磨抛光后的美玉,散发着盈盈的珠光。
刚刚在见到她的第一眼,祁铮和在场的其他客人一样,目光被黏在她身上久久不能移开。
祁铮扯着嘴角轻笑了声,伸出手指轻轻捻磨着她耳垂上小巧的珍珠耳钉。
“真好看,都是他弄的?”
在他面前,唐念之可从来没有装扮到这种程度,她今天都涂了口红!
“祁铮,你是不是又生气了。”
祁铮嘴硬道:“没有,我只是在想,他能和你参加婚礼,我却连自己平时在做什么都没机会和你说。”
这就是情人和普通朋友的区别,前者必须避免一切可能见光的风险,而后者则无所谓的多。
唐念之说:“祁铮,你这是在钻牛角尖。”
“你是不是对他产生了兴趣?”
祁铮问这话的时候眼睛死死地盯着唐念之,结果发现她的眼神在某一瞬间有一丝闪烁,活脱脱就是一副被说中心思的样子。
祁铮心一凉,向着唐念之的方向逼近半步,“你想脚踏两条船,不,准确来说是三条?!”
“当然不是。”
“那你们究竟到什么程度了?你有没有和他……”
虽然他春节期间有特意健身企图吸引唐念之更多的喜爱,但姓谢的从小在国外长大,保不准就有很多花里胡哨的手段。
“祁铮你别胡思乱想了,我就算要找其他人,也会先把和你的关系处理好……”
听到这话祁铮完全笑不出来了,唐念之可二不可三,这也代表他随时都有可能被那只花狐狸挖墙脚赶出局。
当初他们的约定就是不用给彼此太多压力,只有他们之中有一个人想,随时都能结束这段关系。
“你……”
祁铮还要说些什么时,忽然,一道年轻的声音响起,“小舅?学姐?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来人是牧诚禹,今天的新郎是他外公那边的亲戚,他们一家人也有过来参加。
被不小心撞破的两人顿时收拾好脸上的情绪,祁铮双手插兜淡淡地看向自己外甥:“碰巧遇到了,就打个招呼。”
牧诚禹虽然嘴上说着好,但心里还有感觉怪怪的 。
总觉得他们似乎在聊着些很重要的事,而不是简单的寒暄。
“学姐,我妈派我来找我小舅过去,回聊啊!”
打过招呼后,祁铮面无表情地被牧诚禹带走。
“小舅,你们刚刚说什么了?都怪我妈催得急,我都没问她怎么也来参加婚礼了,难不成学姐和安娜认识?”
牧诚禹辈分小,今天的新郎是祁铮的堂哥,也就是他的堂舅。
“是带她来的朋友和安娜认识。”为证明自己确实和唐念之寒暄过,祁铮淡淡解释道,可心头的妒火却没有一丝减弱。“你找我干嘛。”
“你还说,外婆等着你呢,今天有好几家人带了人过来,外婆不是早就要你去跟着她见见了。”
祁铮听到这话脸更臭了,没好气道:“我就知道你这小子找我没好事。”
“我也没办法啊,我妈和外婆亲口使唤我来找你,我就算心里向着你也没办法反抗啊。”
祁铮的母亲林韵女士早年曾在首都大学音乐系担任教授,前两年光荣退休在家享清福,就等着丈夫将担子交给儿子后两人环游世界去。
不过在此之前,林韵还有一个心结就是她唯一的儿子的婚姻大事。
祁铮眼看着就要三十了,可从小到大就没见他和哪个女孩走近过,林韵到最后甚至开始注意儿子身边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男人出没,但也没有什么发现。
今天家里又有一个比儿子大不了几岁的晚辈结婚,林韵看着眼馋,心里就跟被火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