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祁铮讥讽地勾了勾唇,语气笃定道:“我都听我妈的。”
“你说的容易,这要是打起官司来,大家脸上都不好看。”祁柔还是留有顾虑。
祁铮多看了她一眼:“姐,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在你结婚那天我就说过,要是姐夫哪天给你委屈受了,你只管回家找我,我能给你撑腰。”
祁柔端庄秀丽的脸上闪过几丝慌乱,仿佛被人无意间点中了心事。可她丈夫说的很对,她到底不是祁家亲生的女儿,养父母已经帮了她够多,她做富太太享福多年也该知足了。
“你胡说什么呢,我家里好的很,现在是咱爸妈的事要紧。”
一家人商量到最后的结果还是要离婚,祁柔眼睁睁地看着弟弟将请来的律师带进书房,然后林韵也走了进去。
她吓得赶紧溜到一边悄悄和祁新华打电话。
律师很快就从书房里走了出来,礼貌地和祁家母子告别后离开。
林韵似乎知道是祁柔在背后打了电话,但没有挑破直说。
“妈,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你爸刚刚打过电话,说我要说敢起诉离婚,他就把名下的所有财产都转给那对小三!这个老混蛋,他真的不是人。”
祁铮扶着林韵皱着眉头道:“有律师在,爸不太可能真的做到这一步。”
“这事你们别管,我会再去和他谈的。”林韵气得头疼,她不愿意让一双儿女太过担心,索性将他们都赶回到自己家,哪怕祁铮想多在她身边陪陪她也不行。
时逢家变祁铮哪里还有心思工作,开车回公寓的路上,他忽然特别想见一个人。
“你现在在哪,下午有空吗。”
“我现在在实验室,等下还有别的事。”那边柔和清丽的女声响起。
“我记得你今天没有家教。”
唐念之:“不是家教,我下午要去医院。”
“去医院做什么?”
手机那边的唐念之顿了顿,然后解释道:“有个熟人的亲人生病了,我要去看看。”
“是哪个医院?”
“协和。”唐念之说完终于发现对方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劲,“祁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们好久没见了。”
“周五你有空吗,我下午可以陪你。”
自从学校保研的事情告一段落,实验室就没有之前那样紧迫了,唐念之每天晚上和周末有家教,工作日白天远远没有之前忙碌。
唐念之很讲究公平,前段时间她因为缺医药费压力大,每次主动找祁铮对方都爽快地答应了见面。现在如果祁铮需要陪伴的话,她会为他抽出时间来。
“嗯。”
挂断电话后,祁铮心情终于好了些,他坐在车里连续又打了好几个电话,然后再度点火准备开车。
忽然他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和医院不远,男人眼神起伏不定,最后握紧了方向盘往左打,一口气开到了协和医院门口。
这所医院在全国都享有赫赫名声,大门外来来往往的人不断。
祁铮神色冷淡地穿梭在人群中,医院里每时每刻都上演着更加凄惨动人的悲欢离合,与他们相比,也许他也并没有那么不幸。
祁铮很少像现在这样将多余的注意力停留在那些和他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身上,他的目光总是向上看去,殊不知脚底下用金钱荣誉堆积而成的地基早就腐败不堪摇摇欲坠。
他居然有个哥哥。
从血缘的关系上看,他比姐姐还要亲。
滴滴——
手机上忽然有消息进入的提示音打开。
祁铮点进去,入目都是父亲这些年背着他和母亲,在外和其他女人交往的一些调查。
说实话和许多与他有着同等地位的男人相比,祁新华的所作所为可以称得上是克制。
结婚这么多年,他只和韩亚辛有过非法的关系,而且有近三十年间中断过联系。
资料上显示一直到近几月,韩亚辛身患尿毒症需要大量的金钱支持,祁新华收到求助消息这才又密切来往了起来。
之后的几页则是那对母子的资料。
这是当初祁铮感到好奇但不忍再从母亲口中得知的消息。他看着上面的一张张照片,将这对仇敌的各种信息都印在脑中。
韩亚辛韩书临,他们就是母亲口中即将和自己争夺财产与尊严的人。
明明在此之前毫无交集的人,在窗户纸被捅破后,天然地就站在了对立面上,即将拼个你死我活。
祁铮随意地在医院里的各栋楼房下穿梭最终走进中心的花园,这里不仅有坐着轮椅的病人在疗养散心,还有不少因亲人病情压在头顶的家属坐在木椅上独享自己的那份挣扎与苦痛。
忽然男人停住了脚步,看着离自己不远处正相拥在一处的青年男女,祁铮不确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