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摔倒,惹得对方一阵教育。
“三色堇,别名蝴蝶花,确实别具特色,而且听长辈们说还可以做药用,价值特别高。”
“那这个呢,紫白紫白的。”陈隅然像一个求知若渴的孩童指着对方画板右下角问道。
“二月兰,可以种植观赏,进行绿化,繁殖力特别强,否则很难注意到。”林泽希像一个小百科给出答案。
“林姐,你怎么什么都了解,太厉害了,佩服。”陈隅然听着林泽希的讲解发出真心的赞美,他确实对花草这一类的描摹比较少,不了解,听到对方的解释很惊叹植物的奇妙。
“谬赞,谬赞,我也是听说的。”林泽希听到夸赞,脸上泛了一圈红晕,示意陈隅然低调。
“还有,别叫我林姐了,有点老气。没记错的话,你生日是6月份,我是12月,要是想表达对我的钦佩,就叫‘贝姐’吧,‘贝贝’是我小名。”
“遵命,贝姐。”
写生活动结束,大家就结伴离开了。之后陈隅然和林泽希的关系就更近些,会上课悄悄扔纸团干扰对方,藏对方的颜料和工具,吃零食,林泽希也会给陈隅然讲一些植物图册上的花卉,陈隅然就认真地听着小老师的讲解。
陈隅然觉得林泽希特别有趣,总是有很多鬼点子和奇思妙想,乐观阳光,像个开心果。他越来越喜欢这样的模式,有趣,搞笑。
这样的欢乐时光持续了大概三个月,要参加中考,课程便暂时中断,不过他和林泽希还有其他几个关系近的同学约好,假期再一起绘画练习,林泽希也一口答应。
但终究还是有人食言了。
中考结束,大家又陆陆续续的开始素描,色彩,速写,一系列的练习,始终没有林泽希的身影,陈隅然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但却想不明白为什么。之前也有一同练习的同伴中途离开,陈隅然也会想念,但这次与以往不同,他明确的感受的到。
再见到林泽希,是高中文理分科之后了,但那时的林泽希完全变了一个人,以至于陈隅然不敢上前确认。
独来独往,安静,沉默,几乎没有存在感,这就是杨婷以及高中同学所认识到的林泽希。
想到这里,陈隅然的心猛的一揪,突然觉得走了这么多遍的路变得陌生,车窗外渐渐亮起的灯火格外刺眼,明明是十月初的季节,但却感受到了一股凉意,明明四周都是光彩夺目的霓虹灯光,但陈隅然还是觉得周遭弥漫着暗淡的气息。
陈隅然握紧了方向盘,踩着油门,想快点逃离这种氛围。
“呲呲~”
“后半段你怎么开这么快,把我困意都吓没了。”
杨婷控诉着陈隅然的‘罪行’。
陈隅然没有回答,取而代之的是一句又一句的道谢。
“杨婷,谢谢!真心的,本来我以为今天能和林泽希说上很多话,想让她发自内心地说一说自己的状况,想走的近一点。但我高估了自己,见到她的那一刻还是很紧张,担心她的拒绝,她的疏离,我…放不下。谢谢你婷姐,告诉我泽希详细的事情,谢谢!”
本来打算兴师问罪的杨婷,听到对方这么诚挚的感谢,尾音还带着些微颤,一时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行了,谢谢就免了,四五年过去了,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但也有些事情从未改动,林泽希在变得更好,你陈隅然的执念与追求没变,再试试吧,事情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期待你们的好消息。”
“那借你吉言,我会的。你赶紧回去休息吧,再见。”
林泽希推开一扇蒙上一层灰尘的黄色木门。今天把江梦夏送回家后,她就想自己一个人转一转,整理整理心情,考虑好自己是否做好了决定,往前走一步。
林泽希披着陈隅然留下来的外套,慢悠悠的沿着路旁行走,入夜的微风裹狭着凉意,迎面吹来,林泽希就这样鬼使神差的走到了老屋。或许是对母亲的依赖,关于陈隅然的事情,林泽希潜意识里希望和自己最亲近的人分享。
林泽希每年6月份就会回到塘夕镇给母亲扫墓,然后回一趟老屋,在这座承载她美好记忆的房屋里,静静地呆一天。其他时间很少回来,这里有欢乐就会有回忆,睹物思人的悲伤需要很长时间来愈合,林泽希也不希望母亲总是看到她伤心的模样。
慢慢走到院落中间,林泽希轻轻抚摸着那颗历经沧桑,无人问津的葡萄树,抬头盯着藤技上摇摇欲坠的果实,眼睛发酸,低头的一刹那,眼泪便止不住的滴落在地上几近腐朽的落果上,无声的抽泣。
曾经,林泽希的妈妈林雅岚总是坐在坠满葡萄的藤枝下方的座椅上,笑眯眯地望着她。林泽希则边吃葡萄边描述自己身边发生的趣事,院落里充斥着此起彼伏的欢声笑语,那段日子真可谓是无忧无虑,就是那样普通平凡的生活,林雅岚离世后林泽希如今也只能用来回忆,再也无法真切的感受一次了。
林泽希打开林雅岚的房间,仔仔细细地打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