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突如其来的金手指,许抱月一夜未眠。赶在许平安起身前,就先去后院了。 她扒拉着大大的陶缸,一日的吃用,水面又将将见底。 翘着的食指,它还在不断顾涌着水珠。 啊——她尝试过了,也学不会如何控制它。 果然不是属于女配的东西。 ——灵泉灵泉,我们打个商量,你能悄无声息地流淌到水缸里吗? “滴答……” 回应她的,仍是不紧不慢的滴落声。 意识里的土罐,也是满满的状态。 还没等她想到法子,土墙外已站着一人……还有一马。 许抱月捂胸,痛苦皱眉,咕哝着:“虽然我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也别整这样吓人的剧情。” 来人,正是顾五郎。 也不知他是怎么来的,竟悄无声息的。 作为赔偿,许抱月便理直气壮背着手,去看白鹤的脚。 顾五郎见她不拘束,便翘了唇角,压低声道:“今日过来,是想告诉婆婆,我那边有些琐事,白日里就不过来了。婆婆大抵还没醒,劳烦许娘子转告一声。” “哦。”许抱月点点头,见他还悠哉悠哉摸着白鹤的鬃毛,脱口问道,“用饭了吗?” 顾五郎略一迟疑,微微颔首,“昨日用杏子抵粥,却没抵成。今日,我既无杏子,也无旁的,实在不敢厚颜讨粥吃。” 许抱月耿直道:“我也没煮粥。” 再聊下去,也不大合规矩了。 想着她昨日的善心,顾五郎不免漏了个口风,“城西,或是要招人开荒种地去,你家小郎君可要去?” 许抱月心道:他倒是想去。 “郎君好意,等他起来,我问他去。” “嗯,告辞。” “嗯。” 许抱月是乐意目送他走的,自然是为了多看白鹤老兄的脚。 浅草没过马蹄,她还没松口气,手边出现了个温热的物件。 “他的马,可真好看。” “昂?” 许抱月抬手轻捶小鹅子的脑袋,“你怎么也悄没声的,要吓死人了。” “嘿嘿……”许平安睡眼惺忪,可也傻乐着。不用挑灯夜读,早睡自然早早醒了。 “二姐,我去开荒可好?” “鹅……” 许抱月摸摸小鹅子的脑袋,教他涨红了脸。 “二姐……” “平安,你想做什么,我本不该拦你。可你想想,丰州筑墙建城多少年了,朝廷往这里迁了多少人了,是前人愚笨,不晓得那块地可开荒吗?” 许平安难得被问住,又道:“依二姐看,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我说不来不妥,且看看是谁负责的罢。” 许抱月压了一句吐槽没说:肯定是个老倒霉蛋了。 开辟一块不适宜种田的地,能是什么好差事? * 许家的一天,又是在平平无奇的打水中开始。 许抱月也非常有实践精神,先把自己当小白鼠,试喝了灵泉。 为了不引起家里人怀疑,用的还是房里头那个四十文的梅花瓶。 而灵泉的作用,一时也说不上来。 空着肚子,提了一桶水后,好像也没有胸闷气短的症状。 不过也可能是自个儿过于兴奋,身体的补偿性。 想着女主和小鹅子是要走完剧情的,她还是暂时不将灵泉加到水缸里了。 早饭,仍是一碗不大浓稠的白米粥,配几个昨晚的包子。 饭桌上,许抱月先是同女主提起了要出门的事。 许蘅若早没了昨夜的悲情,面上仍是淡淡的,只叮嘱一句:“你一个女儿家,总是有不方便的地方,也把平安带去,多个人,也安心些。” 大抵是女主说的最心平气和的话了,许抱月认真点点头。 等她领着小鹅子出门时,城西的荒地已聚集了不少汉子,也有一张木桌和把椅子。 坐那的人,也是个老熟人了。 申通,是你! * 天不亮,申掌柜就被五郎叫起了,随之而来的是一份名录。 “反正走商回来,大家都空着,不如再赚几个钱。” 申掌柜对着那份名单倒是没有异议,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