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王鄄城是男子的原因,王鄄城身上绑的绳子比弦蕴的难解多了。
在把王鄄城的绳子解开后,弦蕴的眼前有些黑,刚站起来时差点往前面栽,砸在王鄄城身上。
王鄄城察觉到弦蕴倒在他身上连忙扶住弦蕴,想要说话,但想起来弦蕴的那个动作,就忍下去,他一只手扶住弦蕴,一只手盖上弦蕴的额头,一片冰凉。
王鄄城皱眉,弦蕴的体温太低了,王鄄城单手把外衣脱下来披在弦蕴身上。
弦蕴原本以为缓一会儿就能好,但靠在王鄄城身上,弦蕴觉得头有些沉,很想就此闭眼好好睡一觉。
察觉到王鄄城把衣服披在自己身上后,弦蕴摸索着拉过王鄄城的手,在王鄄城手心写了几个字,示意王鄄城往前走。
王鄄城扶着弦蕴跟着她的指示走,在弦蕴快要支撑不下去的时候,王鄄城停下来了。
弦蕴呼吸沉重的半睁开眼,王鄄城皱眉,两人都看不清对方。
王鄄城刚刚走的时候有手拉了王鄄城的脚,现在也是一样,王鄄城轻拍一下弦蕴的手,接着他半蹲,把脚上的那只手拉开。
触碰上的时候沁骨的冰凉,王鄄城捏住那只手往外拉,但丝毫没有移动的痕迹,王鄄城在手上听了一会儿,确定没有脉搏跳动后,王鄄城把他的手指头一根一根掰开。
王鄄城扶着弦蕴站起身,弦蕴的体温越来越低,这时候已经有些迷糊了。
王鄄城把弦蕴放在旁边靠在自己身上,牵着弦蕴的手,像是给自己打气似的,王鄄城深深洗了口气,手腕抵着袖子上的小刀片,深深地划上一刀。
血顺着滴落在地上,随着王鄄城的血液渗透在地底,周围就像黑雾被拨开,有了一点轮廓,在周围能看清一些轮廓后,王鄄城把衣服撕下把手腕包紧,要是弦蕴醒着,一定能看见王鄄城的眼眶泛红,眼含热泪。
把伤口包扎好后王鄄城抹了一下脸,王鄄城的血液渗入地上,形成一条血线,王鄄城把弦蕴抱着顺着血线离开这里。
顺着血线找到一处山洞,王鄄城也快走不动了,现在的弦蕴就像一块寒冰,王鄄城再不想办法,可能弦蕴就真的交代在这里了。
王鄄城把自己还没愈合的伤口撕开,喂到弦蕴嘴边,鲜血顺着弦蕴的嘴唇润湿,看着毫无反应的弦蕴,王鄄城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怎么可能。
以前在山上的时候,不管什么人生病,或者垂死之人喝下他的血都会立马恢复如初,现在为什么不管用了?
弦蕴面色惨白,浑身冒着寒气,王鄄城看着弦蕴那张脸,总是觉得熟悉,之前就是因为那种熟悉感接近弦蕴,但和弦蕴相处的过程中,王鄄城觉得自己记忆中的人并不是这样的,至少他们不是同一个人。
这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但王鄄城知道,弦蕴是受他的拖累才会变成这样的。
王鄄城抱着弦蕴试图用体温来让弦蕴好过一些。
一个时辰后弦蕴依旧没醒来,王鄄城把弦蕴放在地上。
弦蕴知道自己的身体出问题了,明明身体像寒冰一样,但她却觉得自己的身体很热,唯一的冰凉就是王鄄城贴着她的时候才会舒服一些,可没过一会,那种舒服的感觉消失了。
弦蕴恍惚间看见王鄄城离开,不知道为什么,弦蕴想到的却是爹娘失望离开的背影,弦蕴费力的伸出手想要挽留,但身体太过僵硬,手没伸出去,嘴里也没发出声音,只能看着王鄄城离开,走远的背影。
那个地方之前因为王鄄城滴血能看见模糊的轮廓,但现在王鄄城不能确定是不是还有一丝可见度,所以他把之前绑自己的绳子拿来把弦蕴和自己绑在一起,避免两人分散。
弦蕴对他的这个提议没有异议,把绳子绕两人的腰缠起来,中间流出小截绳子让他们不至于贴身在一起。弦蕴对于这个绑法是非常拒绝的。
“你不懂,我们俩在这个地方必须随时随刻在一起,不然容易出意外的。”
“我看很多话本子,上面的很多人就是在危险的时候一人一个想法,双方都不妥协,最后他们的下场都很不好。”
“你听我的,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前提是我们俩必须待在一起,不然你要是出意外,我赶不及,那怎么办?”
看着王鄄城再次张嘴,弦蕴抬手示意他停下,叽里呱啦叽里呱啦的吵死人了。
看着弦蕴揉额头的样子,王鄄城露出一个笑容,然后开心的把两人绑在一起。
王鄄城原本想让两人紧紧贴在一起,但弦蕴拒绝了,王鄄城很遗憾,但之前弦蕴已经拖鞋一次了,现在该轮到他来妥协了,王鄄城让出十厘米的位置,弦蕴皱眉,把绳子再放开一段距离。
王鄄城皱眉“你坚持的话,那好吧,不过你千万要跟紧我,别出事了。”
弦蕴没搭理他,他也没在意,带着弦蕴往前走,边走边思考之前的路线,走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就在弦蕴忍不住怀疑王鄄城根本没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