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得比常人更冰,更冷。
难得这次看到他流露真情,看他对叶家那姑娘一往情深,就想为他做点什么,为他留下挚爱。
只要他喜欢就是赔了江山,她这个做母亲的也无所谓,更何况只是一个女子。
结果得不偿失,她好像做错了什么。
儿子离她越来越远了。
皇后慢慢扶住额角,眼底掠过一抹黯然,半晌,幽幽地叹了口气。
好像天公都和谢星阑的心情一样,出使北齐的前几天,接二连三地下着雨。
空气湿润,雨丝密密织成一层轻纱,花草树木,都浸润在这层纱里,若隐若现。店铺前挑起的风灯在雾气中朦胧着,街上行人在雨伞下忙碌穿梭,有时熟人迎面相遇时,微微点头就急急擦身而过。
没有刺骨的寒气,也不是狂风暴雨,温柔细致的绵绵细雨下个不停,仿佛一切都成了素雅的水墨画。
叶春雪穿着一件青紫色绣竹纹的锦袍,脚踩皂靴,戴着斗笠,撑着油纸伞,沿着长街漫步。
今年京城的初秋一直炎热,这一场雨才感觉真正入了秋。
一条繁华的长街,从街头到巷尾的店铺外都挂着风灯,一层薄纱罩着,朦胧的光照亮整条长街。
一家店外摆放着两盆翠绿色的盆栽,一株迎风招展,一株垂首蔫巴巴地耷拉着叶子。
叶春雪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