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换了就行。”
……
在小杜的坚持下，竺珂浅浅涂了个口红。
在竺珂的坚持下，个子最高的灯光师浅浅换了个灯管。
直播尚未开始，屏幕上的弹幕就一直弹出。
‘学术妲己怎么还没出现？是不是不怂了？’
‘烦死程geigei的粉丝了，你们是蝗虫吗？’
‘能见到博物君真人诶，原来他不是石头啊！’
‘石头的声音能那么有磁性吗！’
竺珂看着弹幕突然觉得很不是滋味，都是学地质的，看看人家隔壁大老李，还挺有人气捏。
哗众取宠。
竺珂默默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叉掉了论文的界面。
八点钟。
直播准时开始。
节目组临时抓来的主持人是个年轻小姑娘，已经开始干脆利落的介绍起请来的嘉宾——黄河学者莫焕新。
‘我去，好大一个大佬，这个节目组还是有点东西！’
‘所以真的很喜欢这种用心的科普节目组，麻烦更新到我死的时候好吗？’
‘这竟然还是个女黄河学者？该不会又是个学术妲己吧？’
‘楼上男的吧，恶臭男麻烦你走远点好吗？’
……
这位地质博主还挺注重隐私的，带了个大青蛙头套在自己脑袋上，声音就显得很闷，有点搞笑。
“话不多说，基础内容的部分么，我就从《地质学基础》随机出了哈，美女。”
这位博主戴了面具，都掩饰不住语气中的鄙夷。
他甚至不愿意叫我一声博士，竺珂歪歪头。
他是懂羞辱人的，因为他选的这本书，是地质学科大一的基础教材。
要是答不出来，那就是连本科水平都没有。
‘这女的要傻眼了！’
‘大一的如果都不会，怎么上的博士？华国学术烂透了！’
‘我觉得不是很合理耶，我都研究生毕业了，也想不起大一课本啊！’
‘她爸不都死了吗？她靠谁？靠师兄带飞的吧？’
竺珂扫了一眼弹幕，粉圆的指甲紧紧掐进了手心。
“第一个问题，华南板块极其大陆边缘二叠纪古地理有什么特征？”
大青蛙摇头晃脑，倒是憨厚可爱。
“华南板块早中二叠纪之交的大面积海退主要是在春城……”
对答如流。
“你考的是《古生物与地史学》概论，杜金南2008年版的内容，大概是在150页左右……”
应该是在左手边，偶数页。
竺珂的声音冷漠。
青蛙头低下一看，还真是154页。
一连几个问题，都是过家家一般。
大青蛙摇头晃脑，准备给自己打个圆场。
弹幕仿佛也看出了他的意思，直播人数都少了不少。
‘考的太简单了’
‘提前约好洗白的吧’
‘真没意思’
‘不就是三天背几句话嘛！我上我也行！站着就把钱挣了！’
弹幕一片哗然。
何宁在一边气得直跺脚，怎么还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呢！
答对了都不行？讲不讲理了！
“这位先生，我觉得这样考下去没什么意思。”
竺珂笑了笑，眼波流转中透出几丝狡黠。
‘虽然但是，竺珂是真的很好看，没人觉得吗！’
‘+1’
‘这是不是原来就打算变相搞个网红，出来圈钱的吧？’
“我作为学术妲己，也想请教您几个问题呢。”
竺珂璀然一笑，手指摩挲着早已打印出来的一叠纸，冲着屏幕扬了扬。
“我看您对我之前的研究方向分析的比较透彻，出于礼貌，我对您的硕士论文也稍作了解了一下。”
‘这女的有点东西！’
‘打起来！打起来！’
‘自称学术妲己，她说自己是5G网，我是有点相信的。’
“我的第一个问题是，葡萄石的化学方程式是什么？”
竺珂眯眯眼笑问。
“Ca2Al(AlSi3O10)(OH)2”
大青蛙长出一口气，得意补充道，“英文名称Prehnite，It was first discovered in South Africa in 1788 ……”
竺珂有点不耐，这还拽上英文了。
索性直接打断施法。
“那看来您的论文是您自己写的呢，那我就更加好奇了……”
竺珂食指点了点下巴，一双美眸露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