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美人,君上最是重礼,你面见君上,如此衣衫不整,成何体统!”另一个妃嫔附和着前面那人道。
徐若从床上起身就直奔秦公寝宫,长发披散,雪白的寝衣松松穿在身上,雪脖上还隐隐露出肚兜的红系带,的确比不上她们衣冠齐整、仪态端庄。
她才不管她们如何批评,只是跪坐在榻边,望着秦公,“妾也是担心君上,生怕君上受到奸人所害,这才匆匆赶来,一时忘了礼仪,君上不会怪妾吧?君上,你哪里伤了,是不是很疼,要不要妾帮你揉揉?”
越说语气越委屈,眼泪就似断线珠子滑落。
“你这么晚才来,还说担心君上?!”其余嫔妃被她简单粗暴的白莲花行径气得不行,不留情面指出她的怠惰。
秦公朝她挑了挑眉,并未替她解围。
她手轻轻勾了勾秦公掌心,泪痕还没消掉,她又娇嗔望他一眼,“君上,妾来迟是有原因的,你让她们退下,妾再细细说给你听。”
又是此起彼伏一阵喊“君上”。
徐若哼了一声,微微前倾,伏在榻上,一双清水涤过的杏眸含情脉脉地望着秦公,直把对方望地叹了口气,对其他妃嫔、内侍和太医道:“你们下去吧,寡人无事。”
徐若回头,朝那些妃子挑衅一笑。
那些妃子又气又没办法,一齐出了门,纷纷骂了句“妖妃”。
”好歹也是宋宫调.教出来的人,怎么跟个乡野丫头一样不知礼义廉耻,你们看看她那副狐.媚样子,那衣服穿的还不如不穿呢,还有那眼神,恶心谁呢?”
“都什么低劣的争宠技俩,哪天被君上看穿了有她受的,君上指不定烦死她!“
……
她们嘲则任她们嘲,徐若根本不在乎,她介意的是吴秋行还在宫中。
“现在可以说了?”秦公问道。
她摇摇头,似是惧怕地望了眼吴秋行,对方则淡淡移开视线。
秦公看她眼神,以为她是怕有外人在,笑着解释道:“寡人与军师是鱼水之情,不分彼此,且等会寡人与他有要事相商,你先安心说罢,别怕。”
徐若虽是不愿,但也没法赶他走,只好在他面前和秦公腻歪腻歪恶心他。
她于是坐上锦榻,倒在秦公身边,亲了他一口,在他耳边低语道:“君上,人家现在有了你的骨血呢。哪里敢像那些姐姐们一样,跑得那么快来见您,妾倒是想,只是怕累着孩儿罢了,这才迟到。”
秦公一听此话,双眼一亮,起身问道:“次话当真?”
她搂着他的脖子撒娇道:“妾哪敢骗君上。”
“好,甚好。你想要什么,寡人都赏给你。”秦公刚说完,顿了顿,道:”除了国夫人这个位置。“
徐若轻轻一笑,仰头道:“君上……妾想向君上坦白一件事。”
“你说。”
“妾与其他八位姐姐自宋宫来,是宋王送给君上的礼物,同时,也身负任务。”
“什么任务?”
“就是为君上绵延子嗣啊。宋宫那些人想着,若我们为君上诞下子嗣,将来这子嗣继承君上的爵位,那他们便可通过我们和我们的孩子来控制秦国。呵,多异想天开的方法呢!以君上的英明神武,又怎会让他们得逞?”
秦公笑问:“那你为何要告诉寡人?”
她委屈倒在他怀里,“因为妾倾慕君上,不愿欺瞒君上。同时,妾也妒忌那些心怀不轨的女子,她们居心叵测,却也能与妾分享君上的温柔,妾实在难过。所以,妾想求的赏赐就是……君上,你把她们赶回宋宫吧!”
“放肆!”
“妾知道妾放肆,可妾如今就想放肆,君上允不允嘛!”她娇声问他,指尖还轻轻划他胸膛。
秦公捉住她的手,“不老实,容寡人想想。”
一旁沉默许久的吴秋行终于看不下去,淡声打断他们调情,“君上若无事,容臣先行告退。”
秦公好似不记得之前说过要与他继续商讨大事,反而允他退下。
吴秋行走了,徐若忽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应付着和秦公说了几句关心体贴的话,便也因身子不适告辞。
侍女跟着她回宫,穿过长桥时,侍女啊的一声,忽然晕倒在地。
徐若刚想问谁,就被掐着脖子抵在桥边。
她对上吴秋行那双略显阴郁的眼。
“徐若,我已经警告过你,在秦公面前,不要自以为是。你再不听,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徐若垂眸望了望他的手,看着他娇媚一笑,“吴军师,究竟是我自以为是,还是你……嫉妒了?”
“我嫉妒什么?”
“我对世上所有的男子都能好言好语、言笑晏晏,就是对我的仇人,我也能厚着脸皮谄媚,唯独对你,我只会打骂,你不嫉妒么?”她握住他的手腕,“你看,就连掐脖子你也不舍得使劲,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