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思,结果遇到了这等凶险之事。”
太子说的正义凌然,被救下的大家又感激涕零了一番,太子不甚在意地摆摆手,推辞的说身为一国储君,都是他该做的,也是凑巧了。
“真亏了太子哥哥调来禁军救下弘福寺,不然前殿那些百姓就遭殃了。”乐秧被吓坏了样,面露惊恐。
劫后余生热闹一顿,太子露出尴尬神色,握拳放置口前咳嗽两声:“七妹妹误会了,是薛指挥使进彧都复命时,知晓弘福寺有祸事,这才上山解围的。”
禁军岂能是他能指挥动的,若是旁人问出这个问题,太子都觉得对方是在给他难堪,但七妹妹不知道宫中情况也是正常,不知者无罪。
经过太子解释,乐秧颇为赧然,忙不迭谢罪,太子并未为难。
太子并未跟她多说,随口便让她先去换身衣裳。寻了间空的厢房,乐秧换了件绣石榴花的百迭裙,等到素晴换好衣裳后,拆下她头上的碧玉发簪,拿了一方干燥的帕子擦拭她濡湿的发丝,擦拭到一半,厢房门被敲响。
“七公主,指挥使让大家去前殿集合。”
是十一身边的婆子。
乐秧动作一顿,匆匆应了声,门外的婆子就离开了,素晴担忧地着说:“公主头发还湿着呢,出去岂不吹着冷风,万一将来头疼怎么办。”
“阿嚏——”
素晴话音刚落,乐秧就觉得鼻间发痒,不自主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瓮声瓮气的说:“无碍,总不好阻碍禁军查案。”
话虽如此,出门前乐秧又加了件褙子,便跟太子他们一同集合行至大殿。
大殿里,香客们挤在一起,惊恐中带着好奇地看着大殿外的红莲广场。
广场最中央,一禁军撑着的绸缎伞下,那恶贯满盈的禁军指挥使薛放正姿态懒散的倚靠在小叶檀木的圈椅上。绵绵雨幕下,他眉眼低垂,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摩擦着刀鞘上的蝴蝶图腾,一身暗红的骑装在黑压压的禁军身前,好似青黛色的画轴里上错的颜色。
至于禁军为何站在雨幕里,乐秧听旁人道,原是禁军的刀粘过血,僧人们守在大殿门口不让他们进,禁军也没有强求,
因着太子不方便暴露自己的身份,薛放就没起身行礼,只是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桃花眸里的情绪深沉。
“薛指挥,大家都淋了雨,再待久些身体就受不了了,有事还是早点说吧。”太子站在他们身前,冲着薛放喊,顿时收获了旁边拥挤着的香客们异样的眼光。
那指挥使耷拉着的眉眼偶尔抬眼打量他们,似笑非笑的神情,冷不丁看见,简直比身后雕刻夸张的佛像还要吓人。面前这富贵人家的公子居然敢催促那阎王!
众人目瞪口呆之际,那薛放微微一侧头,露出冷硬的下颌线,那撑伞禁军便朗声说:“歹徒一事,禁军已经查明原因,系是流匪逃窜至此,禁军已经清剿完毕,大家都可以先行离开了。”
听到这消息,受到惊吓的香客们顿时欢天喜地起来,既然禁军都说事情解决了,又无人伤亡,有的人也不管下着雨了,当即就要走,还有那壮着胆子跟薛放道谢的,薛放都眉眼带笑的回应了。
乐秧瞧见了,不由得多看了薛放几眼,猜测着薛放在打着什么关子。
走着走着,就剩他们一行人,薛放起身到屋檐外微微一躬身,便直起身:“殿下。”
太子沉稳地点点头,夸赞道:“薛指挥来的非常及时,多亏了你啊!否则也不知道那群丧心病狂的歹徒会做出何事!”
“也是巧,我们刚到那群歹徒就撤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安排好的呢,不过还好追的快,让卑职逮到几只老鼠。”
太子神色一僵,又缓过来,略显干涩地说:“是吗?那就好。”
闻言,乐秧又看了几眼太子,明显觉得他反应不太对劲,不过大殿大门敞开,有冷风灌进来,乐秧拢紧了衣衫,素晴见状站在了她身边替她挡风。
薛放的视线移到了人后的她身上,唇角意味不明地勾起:“呦,七公主也在,可真是让人好找啊。”尾音拉长,摆明了觉得她躲藏这个行为很好笑,像是在嘲讽她贪生怕死一般。
乐秧内里给薛放翻了个白眼,面上却闹了个大红脸,乖巧答道:“谢指挥使关心。”
乐秧的窘迫薛放看够了,便饶有兴趣地看向她身侧不容忽视的孟二,触及他脸上的伤时,惊讶地询问:“呀,孟二公子这小脸是怎么回事儿?莫不是真的让姑娘保护你了不曾?”
孟二冷了脸,湿漉漉的眼眸里浮现出点点怒意,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薛放有点隐隐的针对他。乐秧看着,想着孟二好歹帮的就是她,于是叹了口气,赧然解释道:“是孟公子保护我了。”
薛放神情一凝,随即上下打量了番孟云程,孟云程当场就要发作,薛放又爽朗笑出声:“啊,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看来是在下误会孟二公子了,实在对不住了。”
在太子的注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