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至于再像之前那般狠下毒手吧!
沈芸摇了摇头,抬起娇怯怯的一张小脸儿,小声道: “ 我…… 我愿意的。”那双乌溜圆润的水眸泛起盈盈泪光,她吸了吸瑶鼻,软糯糯继续道:
“ 芸芸也想知道真正的娘亲该是怎样的。 ”
祁无郁想到她幼时的遭遇,再一看她懵懂娇弱的面容,纯美无辜,隐隐透着委屈与不安,再如何冷硬的心肠也不禁软了软。
“ 好。”祁无郁轻声说着,抹去了她眼角那滴晶莹的泪珠。他凝望沈芸好一会儿,就在沈芸被他看得几乎心有惴惴时,只听男人低沉阴冷的嗓音幽幽又道:
“ 不过芸芸,你在外面也须得乖乖的,爷不希望听见什么不好的消息传来,知道吗? ”
男人手指抚过她娇嫩的唇瓣,沉沉的目光就落在她的身上,让沈芸如何想忽视也忽视不了。
那略显粗粝的指顺着她的面庞一路缓缓下移,扯开了她绣着花叶的衣襟。
少女浑身哪一处不像玉雕的精巧别致,人看着虽是娇娇小小的,可祁无郁知道,那雪团儿挺茁如峰,颤颤巍巍地耸立着。
玉骨冰肌,□□幽香。
“ 芸芸知道。”少女声调含颤,似带哭腔,她将变得烫热的小脸儿埋进他的怀里,低低喘息不已。
祁无郁与傅诗语原本近在咫尺的婚事一朝被取消,传出外边儿的说法是女方无此缘分骤然因疾暴毙,这婚事自然就没法再进行下去了。
得知消息的莫不震惊。毕竟好好的人怎么说暴毙就暴毙了,要知道那丞相夫人可是有着妙手回春的好医术,哪怕太医院里的御医都比不上。
她又一直对傅诗语这独女如珠如玉地看顾着,如何会眼睁睁看着她因疾暴毙呢。
虽有一瞬的疑惑,但众人的视线又放回了空置的凌王妃位上。
若不是因着丞相府与皇家关系亲切,那凌王妃怎么着也落不到傅家小姐那无盐女头上!
一些本就有心思的高官贵人内心再次蠢蠢欲动。凌王年岁也不小了,为了等傅家的嫡女曾浪费不少时间。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太后娘娘必会很快新选凌王妃。
谁都想卯足了劲儿攀上这场荣华,只是不知皇室更属意哪家的闺秀。
果然,没过多久太后懿旨又下来了,凌王妃竟仍然出自丞相府,还是从未听闻的另一个嫡出小姐!
据说这位嫡小姐自幼体弱,常年在外养病,如今病好了被接回京城,一回来就被太后娘娘赐了婚,嫁给宠爱出息的小儿子凌王爷!
梦中贵婿再次落入傅家,没有哪家是能笑得出来的。
忠勇侯府的宁安郡主得知此事时气得摔了一地的花瓶儿玉器,犹不解气的她还抽出软鞭恶狠狠地鞭挞一众侍婢。
城阳大长公主进来便瞧见了这么乌七八糟的一幕,她转瞬冷了眉眼,呵斥女儿道: “ 你还闹?也不看看如今在外边儿的名声怎么样了,我看以后谁还敢娶你! ”
女婢们小心翼翼地收拾好一切后,又默默退了下去,原本闹腾的房室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大长公主和宁安郡主。
宁安郡主咬着唇倔道: “ 母亲,我要嫁给凌王表哥!”名声臭就臭,她才不稀罕嫁给谁!
令宁安恼怒的是,她喜好打杀奴仆一事不知如何传到了外边儿,现在整个京城都对她议论纷纷,怎么止也止不住,令她好生没脸。也就是相府家忽然又出现一个嫡女才将她这桩流传好些天的丑闻给暂时压过去了!
大长公主轻抿了口茶,压根没看女儿一眼,只淡淡道: “ 有月夫人那女人在,你是嫁不了凌王的。”
宁安郡主难以接受,也很委屈: “ 难道一个不知从哪处角落冒出的就配吗?!”
她恶狠狠的又接着道: “ 说不准是月夫人舍不得凌王这个好佳婿,她的丑女儿死去了,又从外边随意认一个做她的孩子…… ”
大长公主顿时将手中茶盏重重落桌,拧眉看着女儿“ 这些话在府里说说就算了,在外面若是管不住嘴,叫月溪那女人听见了,为娘也护不住你,那女人疯起来可是连我都不惧的。”
月夫人恐怖的名声宁安在小时便听过了,说不怵那也是不可能的,不过到底还是不甘心,她嘟囔道: “ 母亲您是大祁的大长公主,当今陛下的皇姐,她怎么敢对您不敬!”
大长公主扯了扯嘴角,没笑出来,眼神阴沉沉的,看着有些不虞。不过倏忽她又换回往日一派平和的模样,淡淡瞥了一眼宁安道: “ 三日后便是太后娘娘举办的赏花宴了,到时你表现好点,让太后给你挑个好儿郎。”
太后素来爱热闹,也爱撮合年轻人,时常在宫中举办一些宴会让年轻的公子贵女相识相识,最后若能得她老人家的指婚那也算是一个恩典了。
宁安一心放在表哥凌王身上,如何能接受得了,当即喊道: “ 我不!”
可不管她如何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