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双手紧握着剑柄情绪很激动,成蛟不敢靠近刺激她,只得吃了一回哑巴亏,摆出威严喝退了那些造反的兵人。
见大批持着武器的人都退了出去,连成蛟也伏低身子默默撤离,只留下她跟秦王两个人的空间,这才身形放松,看向秦王。
“你现在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杀你吧?”太后眼窝深陷,就像瞬间疯了一样,又哭又笑的扭曲脸孔。
秦王觉得这一切都像是幻觉,摸了一把小腹处湿漉漉的鲜血,映红他的双目道;“为,为什么?”
他说这话时,头已经晕了,浑身像被抽干了力气,使他连说话都变得含糊不清。
知道是徐芷兰涂抹的药效起了作用,太后面上一笑,举着剑的指尖兴奋颤抖,想往里再刺几刀却又没那个胆量忽视儿子的怒目,回避视线道:“不为什么,没有缘由,就是觉得你该死,想杀你了。”
太后说完大笑,笑得花枝乱颤,放荡不羁的举动与平常的温婉端庄截然不同,大声高喊着,“我这是在为子楚报仇,你!”太后收起笑容化为严肃,美眸噙着泪水,朝秦王哭诉,“你!是你为了王位杀了子楚!”
太后一席话惹得惊讶失神的众臣陆续议论,每个吵嚷的声音都传出了恐惧。
秦王眼角也沾满了湿意,众人指着他议论的声音就像加在身上无数的酷刑,使他身心剧痛,他不明白母后在说些什么,蠕动了几下苍白失色的嘴唇,欲问却没力气开口,只能死死盯着诬陷自己的母亲强撑着。
儿子用仇视的目光瞪着她,脸上的凶狠仿佛来自地狱,逼她说明事情的原委,太后知他在毒药面前撑不了多久,付之哂笑,将脸冷漠的别了过去。
远处殿廊外有一名偷偷溜走的宫婢,未溜出几步却在拐角处与一群新赶到的兵马相遇。
众多兵马簇拥着一个人缓缓走来,他面上肃穆,带着无比的愤怒,拦住徐芷兰的去路,阴冷问道:“徐弈近来可好?没想到天下第一谋士眼光竟是如此低陋,投奔弱小韩王派一绝色女子来做奸细。”
来者开门见山,不给她装傻充楞的机会,徐芷兰顶着头顶传来的质问,直面抬头道:“我听不懂相国大人在说什么?”
秦王仲父亦是当今相国吕不韦,微眯双眼,狠狠审视着撒谎的徐芷兰。
徐芷兰原本还想再唬弄什么,耳边传来远处宫侍的哭喊声,迫使她收回嘴边的话语,冲吕不韦投以不是礼节的优雅一笑。
“大王,大王您怎么了,快醒醒啊!”
“大王,你走了奴才可怎么办呐!”
挺拔俊立的身影倒下,四周立马传来秦王侍仆的呐喊,徐芷兰听了如释负重,笑容就像是在对相国挑衅。
吕不韦审视的脸孔瞬间出现了皲裂,转而被一抹浓郁的悲伤覆盖,气得朝前方身影疾冲过去。
政儿,政儿你不能在这里倒下,你不能死!
吕不韦边走边在心里发疯似的焦虑不安,额头渗出冷汗,冲着身后狂奔而来的侍卫怒喝,“把那贱婢给我抓起来!”
“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大王性命堪忧,你们这些做臣子的都跑到哪里去了,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大王被刺倒下?”吕不韦带着熊熊烈火而来,高声质问,问旁人,旁人眼神闪烁支支吾吾,问太后,太后自言自语,疯傻痴癫,吕不韦很是吃惊的望着众人反常的模样,独自一人甩开了成蛟的阻拦,朝地上躺着的秦王走去。
探了鼻息摸了摸脸,冰冷一片毫无生气,吓得吕不韦站起大叫,“大王人怎么了,死了么,好端端的怎么会死呢,啊?为什么,你们别看着我说句话啊!”
看着相国厉问的脸色,成蛟能理解,按耐心情,扯扯嘴角,“王兄他,他被太后刺死了。”
得知行凶者的吕不韦满目震惊,不敢相信的看向趴在脚边的赵姬,言语错乱着,“他说的,是,是真的么?”
这一句是吕不韦在轻声质问太后,言语吐露之时心中溢满了仇恨。
趴坐在地上的赵姬发髻散乱,容态失仪,被曾经的男人这样怒视着,逆反心理骤起,缓缓站起身道:“没错,是本宫杀的,本宫在替子楚报仇。”
一记耳光打在太后娇艳的脸上,吕不韦想让眼前这位疯妇闭嘴,别让严仲行等人看见。
掌管先王遇刺一案的严仲行呆愣住了,痴傻般的看着吕不韦和太后略显疯狂般的举动,心中起疑。
“严大人,”呆愣的严仲行听见相国唤了他一声,目光跟随他而去。“太后伙同长信侯谋反,被我在城外撞见。长信侯已被我生擒,劳烦太后一事交由我查办。”
吕不韦边说边不容严仲行拒绝,吩咐人来把抓到的徐芷兰带了过来。
“这是太后身旁的养女,身份是徐弈的妹妹,她有重大的挑唆嫌疑,也请容许我去查办。”
抓贼抓双,雷厉风行,严仲行完全跟不上吕不韦的话语,脑袋懵懵的。
严仲行半天没给答复,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