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是我真心话。”王咏絮坦诚道,“当然,今夜设宴,的确有求于人。” 程丹若问:“是公主的事吗?” 王咏絮略微讶异:“这般明显吗?” “你是公主身边的红人,让你烦恼的事可不多,如今又在选驸马……”程丹若端起酒盅,没再说下去。 王咏絮叹了口气,斟酌着该如何开口:“我答应了为公主做一件事,却不知道该如何行事,方才万无一失。” 程丹若直言不讳:“不要做。” 王咏絮一愣,苦笑:“我是真心求教,姐姐不要消遣我。” “没有消遣你。”程丹若说,“假如是光明正大的事,你何必为难?既然这般为难,又想不出妥帖的法子,必是见不得人的——为什么要做?” 王咏絮认真道:“公主于我有赏识之恩,我自该为她分忧。” 程丹若诧异地抬首,却见她神色肃然,真就是这么想的,不由无语。 “为君分忧,确是臣子本分。”她淡淡道,“但你做的是忠臣,还是佞臣呢?” 王咏絮面露纠结。 程丹若说中了她的心事。她有心替荣安公主解决烦忧,却总觉得,私相授受并非正道,这么做……似乎并不合适。 “你若是忠臣,谁是小人?你若是小人,谁会是忠臣?”程丹若问,“公主才十五岁,真的分得清是非对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