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经脉——”
他顿了顿,沉吟了片刻接着说道:
“她的经脉许久不曾汲取灵气,已呈半滞塞状,韧性极差,若强行吸取灵气,灵气便会冲撞经脉,使经脉净数断裂,再修复起来便会难如登天。我这里有一瓶已炼制好的灵蕴丹,可滋养经脉,每三日一粒,可先服用上一段时日,等下个月初九,我再遣弟子送来新炼制的丹药。”
说完,他从随身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白色釉底的小瓷瓶,递向男童,男童走上前接过后,再转身走向另外那三个人,对着站在中间的人揖一礼后,双手将小瓷瓶奉上。
接过瓷瓶后,那位身穿苍青色道袍的中年道人对着青年男子抱拳一礼,郑重其事地说道:
“多谢凌安真人相赠丹药,真人这几日对我门弟子多有照顾,这份恩情某感激不尽!若是今后有用得到我无极门的地方,请尽管提出,某必定在所不辞!”
那名被称为凌安真人的青年男子起身回礼道:
“乔掌门不必如此客气,贵门派向来与我天沅宗交好,何况这次乔掌门也帮了在下一个大忙,在下感激于心,想趁此机会还以人情。只是,与乔掌门所做之事相比,在下做的这些都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这样说来,倒是被在下讨了大便宜。是以,乔掌门的恩情,在下必定铭记于心。”
乔掌门见状忙上前抬手相拦,并且嘴里说着“不敢不敢”。
“凌安道友不愧为天沅宗的青年才俊,不但道法高深、年纪轻轻便有如此高的修为,更是炼得一手好丹,鄙人实在是佩服!”
另一名穿苍青色道袍的人对着凌安真人一脸诚恳地说道。
此人正是白微之前在梦中见过的那位逸乐真人,而白微听他这么说心里顿时就乐了:这位逸乐真人还真是很爱奉承人呢,就是老双标狗了,上次“夸赞”那位魔君大人的时候,可不是这种态度。
“逸乐真人过奖了,在下才疏学浅,不过懂一点雕虫小技罢了,论修为,贵门派的广宁真人与我同龄,修为却在我之上;论炼丹之术,听闻贵门派的蕴得长老早年在元婴期便已能炼制出九转还魂丹这种天阶灵丹来,是为炼丹一门中的奇才。在下实在不敢在大师府上班门弄斧,想必若是蕴得长老此时就在门中,在下也就无用武之地了。”
他话音刚落,就听之前一直面带微笑站在最后面,身穿荼白色道袍的白胡子老道大笑着对他说道:
“哈哈哈哈,你们天沅宗的无楗老鬼便总是一副虚怀若谷的模样,如今他的徒弟也得了他的真传,甚好、甚好!”
说话的老道正是范德长老,他话一说完,在场的众人皆笑了起来,气氛一派祥和,除了躺在床上的白微。
她正有些纳闷:总觉得这个无极门的人对她的态度怪怪的,上次的梦里也是,虽说是在救她,但他们的行为却有种畏手畏脚的感觉,所以才叫那位魔君大人钻了空子。
就在刚才,这几个人站在门外的时候,按常理说,既然她的身份是无极门的弟子,那么,先进来的应该是掌门才对,那位凌安真人怎么说也是客人,之后再被掌门请进屋子里才是正确的做法……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们本末倒置了?
他们的做法,倒更像是无极门的那几位把凌安真人推至最前面当开路先锋,仿佛这屋子里像是藏着什么危险似的。
就连现在也是,这都半天了,除了凌安真人出于职业操守,对她略关怀一二,其他人等自打进门以后,一点表示也没有,就把她这么晾着,别说上前嘘寒问暖了,就连关心的眼神都没给她一个,全程都在盯着那位凌安真人,老实说他是长得不错,但你们几个老爷们儿总盯着人家看合适吗?
想至此,白微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莫非我真的是貌若无盐、不堪入目?所以他们才不想理会自己?
若真是如此,那么这个梦也不怎么高级嘛,毕竟又是个看脸的世界……
“既然人已经醒了,而且在下已在贵门刀扰多日,也是时候与诸位道友辞别回天沅宗了。”
白微正想着,就听那边已经说笑完了,凌安真人正与无极门的几人辞行。
而乔掌门听后则与其他二人对视一眼,然后,客客气气地说道:
“凌安真人何不再多住些时日,下个月二十正好我无极门要举办开山论剑大典,到时全天下的剑修皆会来我无极门论剑,真人留下也好一同热闹热闹,等喝上几杯酒水后,再走也不迟啊。”
“乔掌门客气了,在下在宗门还有要务需要打理,需尽快赶回去。再者,回去后也要继续炼制下个月所需的丹药,若是再停留不回的话,怕是丹药在下个月初九之前就赶不及出炉了。”
凌安真人拱了拱手,笑着回绝了乔掌门的挽留。
“如此说来,我等若是再执意挽留真人倒是有所不妥了,那就等真人闲暇之余再来我无极门做客,我等到时候一定尽地主之谊,与真人同饮同乐一番。”
乔掌门一抚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