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大嫦苏大红的时候是如何的风光!金主们一箱一箱地抬金子来送给她。但那些不过是小金主,大嫦苏还有个大金主,出手阔绰身份神秘,这一套金器,从脸盆到梳妆,从碗筷到脚踏,全部纯金打造,荷花莲叶的设计,价值连城。” “你不知道是谁么?”展昭好奇。 林霄摇摇头,“月莲阁每年都要来开封两趟,夏秋各一次,每次停留半个月到一个月不等,那个大人物应该是常住开封的,偶尔会来光顾。每次他来的时候,都是马车到月莲阁门口,然后月莲阁清场,这一天就不做生意了,船上的伙计一大半都放假出去玩儿,不准在船上。船舱从搂门口开始搭白绸帐,一直搭到马车门前,那位大人物都不露面的,只见大嫦苏一个人。这一天大嫦苏都只陪他……” “这么大排场?”赵普也挺意外的。 “可不是么。”林霄说着,压低声音,“当时有传言说,那位贵客是皇上。” 众人都挑眉瞧着他——不是吧…… 赵普则是摆摆手,“那是不可能的。” 林霄是见过赵祯的,见过之后他也不相信那个传言了,“的确,应该不是皇上。” 众人也都觉得不会是赵祯,赵祯好似不是太吃这一套,没见他闲着没事看个美人跳舞什么的,顶多偶尔听庞妃在院子里抚个琴,他还要伸手捣乱,惹得庞妃直捶他他才开心。宫里太后和庞妃倒是总搭着档子听曲看戏,赵祯尽寻思折腾折腾文武群臣了。 “我赵氏皇族要么崇武要么尚文,倒是没有好色的。”赵普道,“但没准是哪位大官。” “官员为何那么神秘?”公孙不解,“而且这样反而惹人注目吧,为什么不派人悄悄把大嫦苏接走?” …… 正聊着,王朝马汉带着沈月莲进来了,这次西门药也陪着一起来了。 林霄起身叫人,跟西门药一起陪着沈月莲进仵作房。 看了一眼那人头,沈月莲整个人都傻了。 连西门药都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这……这就是大嫦苏啊!” 沈月莲在怔愣了一会儿之后,双目就瞪圆了,似乎是带着几分怒气,她走上前去,解开大嫦苏的衣领。 展昭等人都转过头回避。 公孙则是走上去看沈月莲要干嘛。 解开衣领的尸体右侧胸上,有一块红色的,铜钱大小的胎记。 沈月莲将衣领合上,对公孙点点头,道,“就是大嫦苏!头和身子都是!” 公孙问沈月莲,“夫人……当年大嫦苏的尸体,你们没有验过身么?” “验了!”沈月莲回答,“尸体上也有这个胎记,所以我也不疑有他!但人头却一直没找到。” “所以大嫦苏一开始是诈死么?”白玉堂问西门药,“她出事前有没有什么异样?” 西门药也拿不准,只好看他娘。 沈月莲皱眉不语,但看她脸上的神情,好似是非常生气。 展昭低声问沈月莲,关于送大嫦苏金盆的那位大金主的身份。 沈月莲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那位客人并不是什么朝中大员,但家资巨富就是真的,他叫项廉。” “项廉……”展昭听着名字没什么印象,就问白玉堂,“听过没?” 五爷摇摇头,他也没听过。 “项廉……” 庞煜倒是想到个人,就问,“城南有一套很大的庄园,叫项庄,据说庄主是巨富,不过人很低调……是不是就那一户?” 月莲夫人点点头,“嗯,项廉是项庄的少爷,念书人,看着文质彬彬的,但是身体很弱,怕风,一吹风就全身起疹子,好似一丝风都吹不得。每次他来,都要好一番布置,就怕他吹到一点风。” 众人都明白了——难怪搭个帐篷什么的那么大排场。 “有这种病么?”展昭好奇问公孙。 公孙摸了摸下巴,“有的……” 说着,公孙快步走回了仵作房。 众人都跟进去,就见公孙走到那具无头男尸旁边,伸手解开衣物仔细看皮肤。 尸体被切成了好几块,但还是能看到尸体表面有红色的斑纹,像是起疹子似的。 展昭等人凑近了看,五爷嫌弃地站在一旁,反省自己为什么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里看那么恶心的东西。 “这死的很可能是项廉。”公孙研究了一下后,下结论。 “应该就是他。”沈月莲也点头,“他手上常年有这种红斑。” 说完,沈月莲冷笑了一声,“当年没准是他俩合谋诈死的。” “合谋?” “项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