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喜欢大嫦苏,曾跟我提过不止一次想给她赎身。”沈月莲一摊手,“大嫦苏是我一手拉扯大的,也是我月莲阁的头牌,赎身费自然是不低。而且我当时也问大嫦苏了,她说不喜欢项廉,只当他普通客人,并不想跟他走,所以这事情一直都没成。” “确定是合谋么?不是被抓走的?”展昭问。 “我楼里那么多高手,这事情如果大嫦苏不配合,哪里那么容易成功?现在想起来,她那日的确是形迹可疑,心不在焉的。”沈月莲越想越气,“我养了她那么多年,她真想走可以跟我商量,何必耍这手段,害我楼里牵扯人命官司,还害我伤心那么久,她当我沈月莲是什么人?真是一片真心喂了狗,气死我了!” 西门药赶紧扶他娘坐下歇会儿,免得她气出个好歹来。 白玉堂看看展昭。 展昭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林霄和西门药先送沈月莲回去,展昭他们也没法睡觉,兵分两路继续去查案。 展昭和白玉堂去项庄调查,这男尸如果真的是项廉,怎么家里少爷丢了却没人来报案呢?而公孙则是拽着赵普,带着一大帮影卫,去挖大嫦苏的尸体去了。 要说沈月莲的确是很疼爱大嫦苏,在开封给她买了块风水宝地建了个墓园,也难怪知道大嫦苏诈死后,沈月莲气成那样。 展昭和白玉堂一起出门去城南,小五也跟了出来,头顶还有打着盘旋跟着两人的幺幺。 “觉不觉得哪里不太对?”展昭问白玉堂。 五爷无奈笑了笑,“应该是哪儿都不太对。” “是吧!”展昭点头,“这案子有一搭没一搭的,一会儿失踪案,一会儿碎尸案,这回又扯到月莲阁一年前的命案。” “但又都多多少少跟那个子午巷有些关系。”展昭边说边打了个哈欠,“项廉如果和大嫦苏合谋诈死,就是为了逃赎身费?感觉有些说不过去。” “光那一套金器就是天价,感觉不是付不起赎身费的样子。”白玉堂也觉得不合理,“不如赎了身光明正大地走,以后还能有个来往,何苦做这背信弃义的事情,还搭进去一条人命。” “是啊。”展昭叹了口气,“那个替大嫦苏死的女人是谁呢?” 两人边走边聊,渐渐地,就到了城南比较僻静的街区。 与城中和刚才白虎桥附近的热闹不同,这一带晚上几乎没人。 白玉堂没怎么来过这一带,就问展昭,“为什么感觉很萧条。” “因为这附近庙比较多,所以没多少宅子建在这里。”展昭指着不远处的南安寺,“不都说房子盖在庙附近不吉利么。” 五爷点点头,“这是南安寺后边吧?白天倒是不觉得那么僻静。” “白天香火旺啊,烧香的人多,晚上和尚都睡得早。”说着,展昭指着远处一座挺大的宅院,问,“是不是那间?” 白玉堂顺着展昭手指的方向望,的确,前方有一座很大的庄园,看起来非常气派。 “大概是吧。” 两人顺着院墙往前走,拐过一个弯,就到了庄园的正门。 这宅子正经挺大,独门独户,附近没有邻居,正前方很宽一条路,路对面就是河,河对岸是观音庙的后院墙。 白玉堂望着就一河之隔的观音庙,问展昭,“这个地形这个风水……” 展昭也是哭笑不得,看看不远处的南安寺,又看看对面的观音庙,回转身,另一个方向还有一座小寺院,“这个已经不止是建在寺庙旁边,而是被庙包围了吧?” 两人朝着庄园正门走,不一会儿就看到了宅子大门上的牌匾,黑匾白字——项庄。 两人都点头,看来找对了…… 可同时两位大侠也觉得有些奇怪……这么大的宅子,门口灯笼都不挂两盏,这一整趟街黑灯瞎火的,要不是月光挺亮,没准连牌匾都看不清。 两人正想上台阶去敲敲门,忽然,一阵风过,就听到“嘎吱嘎吱”响。 展昭和白玉堂都一愣,他俩同时注意到,正门并没有关,而是虚掩着,随着风过,一扇门正轻轻地摇晃,发出刺耳的响声。 两人对视了一眼。 五爷对展昭点点头——你这算衰运延续中?刚才捡了人头捡凶案的都没够,这是要捡凶宅的趋势? 展昭脸都快皱起来了——也没准忘关门了呢!你也知道开封治安好啊,居民夜不闭户很正常。 五爷瞧着展昭——这话你自个儿信么? 展昭越想越觉得心虚。 两位高手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一种不祥的预感也一点点升起来——太安静了!这宅子里一点活人气息都没有!这么大的宅子,莫不是座空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