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姐眼眶一红,忍不住掉下泪珠子。 她的儿子没有怪她多年的不辞而别,没有嫌弃她和宋徐那个畜生有染。 延川表面上冷冰冰的,内心实际上重情重义。 和他的父亲一样。 --------- 等待沈安安的过程中,门口保安室响起争吵声,隐约间能听到尚衡秋父子的声音。 徐伯试探性的问:“少爷,把他们赶出去?” 尚延川懒洋洋的靠在圈椅上,长腿随意交叠,大佬姿势:“不用,让他们进来。” 徐伯傻了:“为什么啊?” “配合我演场戏。”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前脚和沈安安通完电话,后脚两位‘演员’就到场了。 啧,真敬业。 难道是听说母亲回来了? 可到底谁通风报信的? 顾清还是暗阁? 尚延川觉得前者可能性更大。 “这次一定要向老爷子拿上属于我们的股份和赔偿金,等以后小东西长大了,我们怕是一分钱都分不到。” “话是这样说,但我们也不能硬碰硬。”尚余玉左顾右盼,一脸的做贼心虚。 “肯定啊,你爸我都打听好了,尚延川现在不在家,去处理挺重要的一个事情,我们现在趁着这个机会逼着老爷子把股份转让书签了。” 尚余玉连连点头,亢奋的握紧拳头:“那些年失去的,今天我要统统夺回来。”. 从五年前被尚延川赶出尚家后,他的生活水平一天不如一天。 往日称兄道弟的朋友,各个消失的无影无踪,偶尔出现不但不帮他,并且要嘲讽一番,让他的颜面尽失。 都是尚家的嫡系,凭什么尚氏集团都是尚延川的,他也该有一份继承权! “哦?”一声清冷的语调,稍稍上扬,戏谑又傲慢,尚延川忽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你想怎么夺?” 尚余玉登时愣住,双脚犹如千斤重迈不开一步,他急急的揪住尚衡秋:“爸,你不是说人不在家么!” 尚衡秋也是气势全无,吓得够呛:“我也不知道啊,那边就是和我这么说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要不今天算了吧,改天再来?”尚衡秋稳住身形,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道:“不是你爸我怕他,是今天太晚了,打扰了你爷爷休息不好。” 上次把小东西丢在废弃公园那事,尚延川没有找他算账,他又不傻,主动贴上去。 当然能离多远是多远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尚余玉无意间对上尚延川投来的眼神,身体颤了颤,点头如捣蒜:“爸,我觉得你说的对。” 三百六十计,溜之大吉为通用计。 什么时候都好使。 尚衡秋和尚余玉僵硬的转身,一步步朝门口的方向移动。 “站住。” 尚延川开口。 尚衡秋不停反快,脚下生风,恨不得装两个轮子。 他知道身为长辈这样没出息,没办法啊,五年前那次被整的怕了。 尚延川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薄唇一张一合,魅力十足:“我数三声。” “三。” “二。” “一。” 尚衡秋父子同一时间停住了脚步,讪笑着回头:“别来无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