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尚延川惜字如金,也实在懒得和他们废话。 尚衡秋脸色一白,恐惧的望着眼前欣长高冷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寒气,该不会想一绝永远,把他们俩咔嚓了吧。 可是,他们也躲不了啊。 硬着头皮,跟在他身后,只能走了进去。 尚延川吩咐佣人端来一盘瓜子,下巴微扬,示意他们动手。 他自己则半倚在沙发上,往身上盖了一张羊毛毯子盖在身上,与平时的形象有些不符。 尚衡秋和尚余玉俩人不明所以,大眼瞪小眼。 把他们叫进来就是为了剥瓜子? 尚余玉试探性的拿起一颗瓜子,手指头触摸上瓜子没几秒,就感觉到奇痒难耐。 他盯着盘子里的瓜子,有点眼熟,认了出来:“爸这是f国的南岔瓜子,直接用手碰触会过敏的!” 尚衡秋瞪眼,怒气冲冲的道:“尚延川你果然没安好心!” “阿宴很喜欢吃f国的瓜子,你们把这一盘剥完,送他到废弃公园一事,我可以既往不追究,不然我们可以新账旧账一起算。” 尚延川冷眼睨去,语气不重,却令人毛骨悚然。 其实,身为父亲对孩子的了解,那天就算沈安安没有去找阿宴,他也照样可以化险为夷。 直白点,尚衡秋活了四五十多年都斗不过一个小孩。 “剥就剥,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尚余玉第一个选择了妥协,忍着奇痒,低头认真剥了起来。 尚衡秋自然也不敢说什么,心里愤愤不平,手上动作没停。 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尚总,沈小姐来了。” 尚延川眉目一动:“去把阿宴也叫进来。” 郑磊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沈安安跟着徐伯走了进来,推开门的瞬间,尚延川的咳嗽声适当响起,旁边的尚琛宴小小的一个人守在床边。. 往左看去,尚衡秋父子富丽堂皇的坐在那里,手里磕着瓜子,眼珠子滴溜溜转,休闲自在的样子与尚延川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不知真相的人,很容易看成尚衡秋父子趁着尚延川生病,落井下石。 他们最喜欢干这种勾当了。 沈安安的心一下子紧了起来,美丽的小脸皱起,精巧的五官透出厌恶感,言语不善的呵斥:“你们好歹姓尚,凡事不要做的太出格,小心遭报应!” 尚衡秋一顿,没好气道:“我们做什么了??” “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沈阿姨我和爸爸没事,你不要说二伯伯了,”尚琛宴很上道,佯装出小心翼翼的瞅了眼尚衡秋的方向,缩了缩脖子:“我害怕,爸爸病了,没人能保护我。” 沈安安小心脏软的一塌糊涂,眼眶一涩,把他抱进怀里:“别怕,我给你做主。” “真的吗?”尚琛宴委屈的扁扁嘴,小手指向床上‘虚弱’的男人:“那沈阿姨可以也保护爸爸吗?” “咳咳咳——”尚延川抵拳在口边,胸腔起伏,棱角分明的脸上流露出少有的脆弱,他望向沈安安:“亲子鉴定结果在隔壁书房门,我还没有看,结果由你告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