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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莺莺身前,腰间佩剑的孙涂禁把圣旨递到了崔莺莺面前。
“一个郡主,一个伯爵。”
“崔郡主在京城的脚跟,算是彻底站稳了。”
孙涂禁把圣旨递到双眼红肿的崔莺莺手上,抬头忘了一眼里面的灵堂,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只可惜……”
“生不逢时呐。”
“陛下除了圣旨,还让老奴前来吊唁吊唁杨尹公子。”
不等崔莺莺等人答应,孙涂禁便已经抬脚向灵堂走去,。
“一边是丧夫的大悲,一边是崔氏立足清河,新任族长继位的大喜。”
“大悲之日,大喜之时。”
“在京城混迹了近百年,这种事老奴见得多了,唯独今日,最为特殊……”
崔莺莺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怀里的孩子和圣旨
一并丢在了地上,连州带爬的向孙涂禁赶了过去,抬手抓住了孙涂禁的肩膀。
“公公刚才说什么?”
“今天是崔景炎继任崔氏族长的日子?”
孙涂禁惊愕的看了崔莺莺一眼,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婴儿和圣旨。
“崔家公子崔景炎明日就会在清河举行祭祀仪式,正式成为崔氏族长,为了这件事,朝中所有和崔氏一族存在连带关系的大臣都请求休沐,结伴赶往清河了。”
“此事整个进程都传遍了。”
“怎么?”
“崔郡主不知道吗?”
崔莺莺失落的松开了孙涂禁的手。
自从回府之后,她就一直在亲手操办丈夫的丧事,凡事都亲力亲为,就差亲手为亡夫打造棺材了,哪儿还能想起这档子事。
令人失望的是,对于已经成为家族大长老的父亲而言,崔氏一族的祭祀大典,要比他女婿的死还重要一些。
想着想着,崔莺莺嘴角不由露出了阴森的耻笑。
“想要崔莺莺也是族谱上名正言顺的崔家嫡女,现在夫君离去,却连一个上门吊唁的都没有。”
“呵……”
“可悲,可笑。”
“可悲,可笑啊……”
“不对!”
崔莺莺叹息之余,忽然精神一震。
“道观!”
“快!快集结兵马,去南城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