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开口：“在下骠骑将军楚雄之女楚湘，敢问姑娘何人。”
除却没引出去选看的秀女，就连小太监都看着这边。
锦韶急忙起身行礼，“翰林院编纂梁续之女梁锦韶，拜见……姑娘。”
锦韶停顿一下，因为她现在属实不知道应该称呼她为什么，因为楚雄的原因，楚湘同样带兵打仗，在攻打突厥时被皇上亲笔封为先锋。
许多秀女看见了锦韶的样子，连忙整理自己，暗叫不好，这可是个劲敌。
秀女之中，不乏有身份高的，并没有自觉高人一等，盛气凌人之人，谁知道这里的以后哪一个变成了贵人。
看着她们收回目光，锦韶拉着楚湘尴尬落座。
楚湘捧着脸，看着锦韶的眼睛好像在发光一样，低着头凑到她面前小声道：“你真好看。”
锦韶呼吸一窒，看着她赞叹“你也很漂亮。”
楚湘坐直身子摆了摆手，“我是一个粗人，我早早没了娘亲，八岁爹就带我上战场，没念过多少书，仗却打了不少。”
锦韶的目光落在她身旁的短枪，以及放在桌上修长有力的手，应该只有这样的手，才能拿的起那杆短枪吧！
看着楚湘恣意潇洒的模样，仿佛不知道她来这里是做什么一样。
楚湘看着其他秀女都紧张的握住手，还笑着指给锦韶看。
“你不紧张吗？”锦韶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楚湘手指圈住短枪上的红缨，毫不在意的回了一句，“不紧张啊！”
随即好像做贼一样，看着周围的秀女，凑近锦韶，用着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着：“我就是来凑数的，不会选我的。”
锦韶看着楚湘随意的模样，心里暗暗想道，皇帝身居高位，本就多疑，楚雄作为拥有三十万大军的骠骑将军，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疼的像命根子一样，他一定会让她进宫，把楚雄的命根子握在手里，楚雄定不会反。
应该是在皇宫里的好处吧，即使是夏天那么热，乾意殿的角落里都盛放着冰块。
秀女六人一组由太监引领到如意殿正殿面圣，选看简单，只是进殿朝皇上皇后行礼，皇后问几句话，由皇上决定留或不留。
因是小选，秀女人数不如以往多，待到午时，便轮到锦韶几人。
几人跟着小太监走过长廊，进了一个庄严的宫殿。
进殿之前发生一个小插曲，因为习惯，楚湘从乾意殿走时，仍然带着她的枪，在如意殿的门口被小太监带走，楚湘愤愤不平，被锦韶拦下。
看着小太监带着她的短枪离开，楚湘像自己的孩子被带走了一样生气，看着锦韶睁大眼睛看她的样子，楚湘把火气压了回去，跟着几人进殿。
殿内大而空旷，最上端的龙椅上坐着一个男子，那是大紫明朝的皇帝，一身明黄色龙袍加身，周身气势让人不敢直视。
此刻他捏着眉心，想必一天的莺莺燕燕看下来，早就花了眼吧。
皇后的位置在皇帝龙椅右侧稍下方，同样绣着凤凰的明黄色衣服在身，长相端庄大方，坐在皇帝身边，国母姿态尽显。
尽管已经劳碌一天，眉眼间难掩疲态，仍然坐直身体看着下面的秀女。
锦韶收回目光，看着大理石的地面，跟着前面的秀女规规矩矩的。
听着引导太监的口令行礼，然后起身站在一起。
等待司礼太监唱名，然后一一出列行礼拜见。
没等司礼太监唱名，皇帝不急不缓的开口：“刚刚殿门口，吵吵闹闹的，所谓何事。”
只见一个小太监跪大殿上，低头叙述刚刚的事。
因楚湘身份特殊，且进宫时是以自己先锋的名义进来的，宫女中无人敢让她卸下武器。
皇上坐直身子，眼神落在楚湘身上，声音在这大殿好像带着回音：“哦！朕还记得你父亲带你离开京城的时候，只有这么高。”
皇上伸出手比了一下。
楚湘抬手朝皇上行礼：“是，父亲带臣离开的那年，臣才九岁。”
皇后笑着附和：“皇上，女大十八变，这楚将军的女儿，长相越发标致了，这脱下军装，换上绫罗绸缎，怕是要美得迷死人了。”
楚湘对长相好看的人没有防备，躬身行礼“皇后娘娘谬赞。”
锦韶低着头的目光变了又变，楚湘进宫已经板上钉钉了，就算现在楚将军站在这里，也改变不了了。
皇帝摆了摆手，示意司礼太监继续。
只听太监尖细带着沙哑的声音：
江南知州府衙江怀之女江妙，年十六。
南江知县李景之女李荷兰，年十五。
……
骠骑将军楚雄之女楚湘，年十九。
楚湘出列，以将军之礼参拜皇上皇后，“臣楚湘参见皇上皇后，愿皇上皇后万福安康，福寿绵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