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皖鱼捂着鼻子:“过几天,我会把它交给他。还有十天左右就到八月了,这个时间正好可以种一季秋季的土豆。”
赵文政仔细计算了一下,距离八月还有十天:“这几天就让他们期待一下。得之不易,也会更加珍惜。”
“你说得对,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不会让他们感到珍惜。”许皖鱼点头。
赵文政苦笑道:“今天的主食是麦饼。”
这种麦饼是由麦子捣碎和水混合摊成饼,口感和味道都不怎么好,尤其是在一个通常以豆饭为主食的地方,如信平君廉颇的家庭,麦饼更显稀罕。
许皖鱼嘟囔了一句,时下的人更多吃豆饭,麦饼是非常罕见的。虽然这样的麦饼是一种美食,但味道和口感并不令人满意。
看着赵文政要往陶罐里加水,许皖鱼赶忙说:“多做一些肉,师傅喜欢吃肉,再配上美酒。等师傅喝醉了,再提出让他收你为徒。”
赵文政迅速将切好的羊肉块扔进陶罐中。
在许皖鱼来到廉颇家的不到半个月时间里,赵文政的身高和体重都明显增加了。他从当初的与许皖鱼一般高,现在已经高出了半个头!
许皖鱼不满地踮起脚尖,嗔怪地说:“不行,信平君与我交情深厚,不是好事。”
“那你呢?”许皖鱼不解。
赵文政这段时间不管多苦多累,每天一早都会为廉颇做早餐,即便有奴仆帮忙,这也是件辛苦的活。
赵文政轻松地说:“虽然我们没有师徒之名,但我们确实是
师徒。信平君从未阻止过我跟随你锻体和学习兵法。”
赵文政笑了笑:“政虽然贫困困顿,身无长物,只能从事力所能及之事,以表达对父母的孝心。”
许皖鱼挠了挠头,有些犹豫地说:“可是,我真的不擅长做饭。”
赵文政往灶台里加了一把柴火:“皖鱼啊,你聪明绝顶,身怀巨力,对兵法了如指掌,性格坚定。是世间难得的人才。有了你这样的才子,信平君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许皖鱼害羞地红了脸,眼睛闪亮地说:“那我以后一定会更加努力,早日超越前辈。”
庖厨外,廉颇轻哼一声,悄悄地转身离去,嘴角不禁不自觉地上扬,笑容愈发开心。
这天晚饭,廉颇竟然吃了足足十斤肉!
许皖鱼吓得频频盯着他的肚子,生怕被吃得撑破!
廉颇有些羞愧,拉着许皖鱼和赵文政走到院中,进行比试和训练。
从此以后,每天晚上都成了例行的锻炼时间。
五点钟起床,大家跟着廉颇练拳,磨练筋骨。
吃完早饭后,许皖鱼跟着廉颇,廉符则带领队伍在军营里操练。赵文政和黑豚则在军营外进行训练。
日落时分,五人一起回家,陪着廉老夫人和其他女眷吃饭。
饭后,廉符带着小廉夫人回到自己的院子,各自散开。
许皖鱼和赵文政则被叫到书房,跟随廉颇学习军事知识,直到深夜两点。
之后是晚间的锻炼,一直到三点才能洗漱休息。
许皖鱼感慨地说,这样的生活真是让人辛苦,如果不是每天与赵政亲近,勉强维持积分平衡,系统早就不干了。
廉老夫人心疼两人远离亲人,独自一人,每天都受训得皮开肉绽,但她从不懈怠,坚持着。
根据许皖鱼的侍女说法,许皖鱼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几乎没有一块好肉。有好几次,她在浴桶里深深入睡。
看着受苦的许皖鱼,廉老夫人几乎要掉下眼泪。
午夜时分,廉颇回到房间,却发现被褥被分成两份,而且相隔甚远。
廉颇有些疑惑:“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廉老夫人有些不悦地说:“你每天子夜才回来,打扰人家清梦。你自己去睡吧!”
廉颇一头雾水:“晚归是常态啊,你平日睡得如猪一样,怎么不见你抱怨被打扰?”
一个软枕朝着廉颇飞来。
廉颇接过软枕,委屈地说:“夫人,有什么事直说就好了,何必搞这出呢?”
廉老夫人躺下,背对着廉颇:“这两小子年纪虚小,你怎么忍心对他们这么严格?”
廉颇叹了口气,主动把被褥摆回原位,靠近夫人。
火炬已经熄灭,月光明亮。
廉颇望着窗外婆娑的树影,:“人各有志。我看阿政有回秦的决心,这条路充满危险,九死一生。而时局变幻莫测,谁也不知道何时能回到秦国。”
廉老夫人犹豫片刻:“那皖鱼呢?她原本是个好端端的小姑娘,现在却说是个小子,没人怀疑。你打算怎么处理?”
廉颇沉默了一会儿,反复思考后才说:“皖鱼实在是个天生的才子,如果她生为男子,成就必定超过我。”
“她有天赋异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