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政:“空口无凭,明日我将请府中客卿与你辩论。”
荀爽头颅高昂,张狂道:“放马过来!有十回合之敌,算我输!”
荀爽被安排在黑豚同屋。
有黑豚在,他插翅难飞!
许皖鱼心情美极:“想当初,我们几番生死,才赢得许行归心。没想到,真有天上掉馅饼的美事。”
赵文政乐道:“只是苦了廉符,以后再也不敢往家领女子。”
许皖鱼和赵文政没良心地大笑。
第二日,荀爽身穿女裙,将廉颇门下诸多客卿辩得落花流水,差点要叛出廉府。
多亏廉颇出面,好生安慰,这才避免产生门庭罗雀的惨剧。
“从哪寻来的奇才?”廉颇虽见猎兴起,但自觉无福消受这朵奇葩。
许皖鱼笑得嘴咧到后脑勺:“他死乞白赖,自己送上门的。”
廉颇见不惯许皖鱼这得意样,泼冷水道:“来历不明,你还敢重用不成?”
“世上无不可用之人,端看怎么用。”许皖鱼将自己的打算托盘而出。
“说吧,要为师做甚?”许皖鱼不好意思地笑笑:“徒儿囊中羞涩,人手匮乏。”
廉颇无语:“你就出个主意,我出钱出人,荀爽出力。最后你摘桃子?!”
许皖鱼讨好奉承道:“徒儿日后建功立业,名垂千史,师傅您面上也有光!”
廉颇嘴上嫌弃,出钱出人却十分痛快,短短几日,许皖鱼要的木屋便建成了。
“什么?不,我不收徒!”被带到木屋的荀爽,看着木屋里的数十名少年,拔腿想逃,却被黑豚揪住衣领。
许皖鱼耐心解释:“不是收徒。是启蒙,然后因材施教!”
“他们是何人?资质如何?”
黑豚解释:“女君创办育婴堂,收留战死士伍遗孤。”
荀爽被那一双双充满渴望希冀的眸子注视着,停止挣扎:“只启蒙,不收徒。”
“善!”
“拜见师尊!”少年们恭敬跪拜。
荀爽坐到台上,神情肃穆,颇有名师风范。
赵文政留在学堂,听荀爽讲课。
许皖鱼和黑豚悄然离开,途中却见许行一身泥土,神色慌乱,鞋都跑丢了一只。
许皖鱼一颗心往下坠:“许郎君,发生何事?”
许行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环顾四周。
许皖鱼会意,三人来到隐秘处。
“女君,神物出芽出问题了!”许行心中焦虑,恨不得以死谢罪。
许皖鱼抑住心中慌乱,跟随许行来到农田。
地里,土豆苗缺苗断垄,出来的苗弱而不齐。
小心翼翼连根带土,拔出一根小苗,发现根部已经局部腐烂。
再拔一株,根茎已被啃食一半。
许行仔细观察:“这是虫害!”
许皖鱼呼叫系统:“有没有种植指南可兑换?”
“我劝你,做人不要得寸进尺。你还记得我只是一个好孕系统吗?”系统自闭。
夏风拂过,幼苗东倒西斜。
山下,忽见两人影:“师尊!”
“陈相,陈辛!速来!”见到陈家兄弟及时赶来,许行松口气。
“女君,陈家兄弟曾师从大儒陈良,后弃儒学农,最擅长处理虫害之事!”许行详细给许皖鱼引荐。
许皖鱼热情洋溢,对陈家兄弟的到来十分欢迎:“农业之事,皆由许师做主。你们尽可一展才华。”
陈相心情激动,追问:“拜见女君。女君的意思是,这块土地由师尊做主经营?”
“正是此意。”
陈家兄弟深深一拜:“愿为主公效力!”
自从上次农儒辩论之后,许行被骂南蛮舌之人,农家学说到处被打压。
虽农家者流,盖出于农稷之官,但田地多归于贵族,用处不显。
如今许皖鱼肯如此信任,又兼有神物,饱受压迫的农家者岂有不投靠之理?
陈家兄弟果如许行所言,在除虫害上颇有建树。
农家三人日日夜夜守在农田里,精心呵护上天所赐之物。
农家子弟生活简朴,身着粗麻布衣,四处流浪,以编制草席草鞋为生。在收到许行来信之后,便昼夜兼程,赶至封地,投效许皖鱼。
许皖鱼的声望值终于动了,涨到了50,虽还不能兑换那件东西,但好歹见到一丝希望。
荀爽虽涉猎颇广,但跟脚还是儒家,对于农家很是瞧不顺眼。
农家与荀爽,一个在山上,一个在山脚,井水不犯河水,也算是和谐。
只是这一日,一群外人闯入学堂之中。
“我乃毛雪堂姑父,凭甚不让我带小娘子走?!”一名两颊凹陷,脸色蜡黄的男子拉